无奈之下,沿江而居的百姓们之能培养其他鱼苗,青、草、鲢、鳙就是这时兴起的。
百姓称其为“四大家鱼”。
奈何四大家鱼的养殖才刚刚开始,熟手试养也是百条,没谁像高长松如此大手笔。
他敢可劲养,一是依靠后世先进的养殖鱼技术,二则是相信此鱼的生命力,三则是相信在场神仙救治伤残的能力。
当然咯,此时他佯装不知,照葫芦画瓢教导。
他先灌输简单知识。
首先,养鱼每天要早、中、晚巡逻三次,观察鱼的活动、吃食、生长,等眼力见变好了,则要判断水质,防治鱼病害。
目前养殖小组构成人员可用神仙手段防鱼害,为他节省不少心力,当然,高长松有数,这些都是临时工,他要逐步教会佃农,如何用物理方式判断并防止病害。
高长松化身半个专家,现学现卖,带流民与临时工检查鱼塘、刺激生产,小半个月过去,小鱼苗如水草一般填满池塘。
金鲤鱼旺盛的生殖力给工作提供极大帮助。
又呆几日,养殖流程已烂熟于心,高长松才放心归家,结束了田园生活。
……
大半个月的田园生活令高长松变成黑瘦小伙。
饶是天天给他送饭的钟离珺都大吃一惊,特意从药修那玉洁面膏,让他擦脸。
高长松郁闷道:“不至于吧,过几天就白回来了。”他甚至觉得黑皮更有男子气概!
高家四兄妹都一水儿的白皮小骨架,走丝绸之路时都裹面罩,最多晒红晒蜕皮,高长松以为自己晒不黑,行走田间一点措施都没有,太阳又毒辣,可不就出成果了?
他还挺满意的,对水镜左照右照,钟离珺默不作声地挖一大块洁面膏,啪地敷在他脖颈上。
高长松没忍住“哦——”一声,这配方也太刺激了。
听说玉洁面膏里有丁香、麝香、白芷等各色中药,又参杂薏仁、酒水,高长松一面忍受白泥敷面,一面嘀咕道:“这配方,敏感肌不能用啊!”
脸得红成猴子屁股。
钟离珺可不懂什么是敏感肌,他敷得仔细,没放过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高长松见反抗不能,索性躺下享受。
高长松忽然响起钟离珺的食评,顺嘴问道:“登报了没?反响怎么样?”
钟离珺笑道:“明儿带你见见,就知道了。”
高长松翻身打趣他:“看样子是不错,这么有底气。”一团白膏黏在他的睫毛上,刚想伸手摘,钟离珺就伸手轻轻地揩去了。
“!”太近了!
他们的鼻尖儿都快打在一起了。
“咳咳——”高长松别过脸去,“明个早晨去画院,中午咱一起去吃鱼?”
钟离珺闻言却面露古怪之色:“恐怕你不大想去。”
次日中午,望着蜿蜒的长队,高长松顿明白钟离珺的意思。
他惊道:“你这么火啊!”
钟离珺谦虚道:“碰巧、碰巧。”
高长松不肯当怨种,换一家店吃。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坐定后,他先文邹邹地夸了一句,随后挤眉弄眼道,“看不出来啊,这才多久,竟成了大安美食文化的弄潮儿!”
“还仰仗十二郎推举。”放下筷子后,一拱手。
“瞧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做。”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高长松都乐了。
钟离珺自有一番道理:“若无十二郎,小报就不会兴起,更何况,我投刊更由魃宥前辈营业,前身不就是去岁的特刊,若非如此,也不会人尽皆知。”
话语间,小二唱着传菜名上桌,摆在二人面前的,是一道鲜美无比的鱼脍,鱼片薄如蝉翼,摆成花朵的形状。
高长松夹了一片,入口即化,舌头都快被鲜掉了,他问:“这可被打几颗星?”
“五颗。”说着伸出五根手指,“否则也不会请十二郎来。”
他俩吃着,又天南海北地侃起来。
说得都是正事。
“等鱼塘建起来,就要到夏天了,此去一年,也要回长安看看。”他絮絮叨叨,“不知大娘三娘如何,见书信她二人该过得不错,高老庄的商路也通畅,若有机会还想带她二者来大安看看,这儿的景致总与大唐不同,对女子更宽容些。”
“三娘那性子太过古灵精怪,须得找人降住她,大娘则太拘谨,家中情形早已不同往日,我却不知她欢喜什么,多看看,总能找到自个儿想干的事儿。”
钟离珺聆听他的话,这极具人情味的、家长里短的讨论距离他很远,听知却能产生烟火人间之感。
“十二郎又想做什么呢?”
他发自内心地困惑着。
高长松卡壳了,他苦思冥想后小声道:“靠,难道我就是小确幸爱好者?”
他真想不到自己想做什么!
于是说。
“去南美洲找点土豆辣椒吧,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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