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过敏性的。
其实,他自己都不是很信这话,原因很简单,在过去的几十年中,也没见到他过敏性鼻炎啊,这又是在乌斯藏,不是什么新地盘。
可找不着结果,只能草草定论了。
另一厢,敖烈意犹未尽地住嘴。
他今天说了什么?说了天下第一武道会,还是让他与自己偶像呼延问雪相遇的那一场。
对方是自己的精神导师,让他脱离了低俗的妖怪生活,到达了更高的精神层次。
在这过程中,他也多次提到高长松。
“高十二郎充满奇思妙想……”
“高十二郎的画技顶顶高……”
“十二郎……”
“十二郎……”
孙悟空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即便他自己也跟陈玄奘科普过高长松,还是说:“喂,你不是要讲东洲吗,怎么全是十二郎十二郎的,你是天天跟十二郎在一起不成?”
敖烈剑术不见得大成了,剑客的气质却学了十分,他看孙悟空的眼神,就像专治各种不服似的,声音也冷冷的。
“非也,只是东洲的建设离不开高十二郎,故多提了些。”
又说:“我与他的关系,自是极好的。”
他想,这都是十几年的交情了,能不好吗?
孙悟空眼珠子一转道:“俺老孙跟十二郎的关系也很好。”
敖烈:“……”
这,该怎么说,我跟他的关系更好?可他们的关系还不一定更好呢!
可什么都不说,小白龙又觉得有些憋屈,说却不知能讲什么话。
不上不下地吊在那,难过极了。
月黑风高夜,竖起耳朵只听见风呼啦啦的,打在树枝上,忽然,孙悟空竖起耳朵、敖烈的手搭在剑柄上。
至于陈玄奘,禅杖已经横在身前了。
“沙沙——”
“沙沙——”
这是树枝摆动的声响。
忽然,一只手从树丛中探出,定睛一看,见是一名小沙弥。
此人不过十余岁,面带惊惧之色,又兼衣衫褴褛。
身上穿的是陈玄奘常穿的海青,然陈玄奘的衣服,不过是衣角沾染些灰尘,他的却不一样,厚实的衣料被锐利的树枝尖划开,可怜极了。
这小沙弥看见俊美的和尚,先是松了一口气,然而还没说话,便看见一张猴脸,顿时一惊,发出“啊”的一声响,可怜极了。
陈玄奘连忙安慰他:“这是我徒儿,用不着担心。”
又问他:“小师弟,发生什么事了。”
都是沙弥,就不能叫施主了,反正都是佛门弟子,遇见不认识的也师兄师弟地混叫。
小沙弥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将陈玄奘认定为可以信赖的,直说:“这位法师,你可千万不要往前面去了。”
陈玄奘横眉一竖,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趋势:“发生了何事。”
又重复一遍。
见他如此坚持,小沙弥交代全了:“翻过这一山头可见观音禅院,本是我修行的地方,禅院内有一名德高望重的长老名为金池,已经活了百年,佛法精深,差点就被选为西天取经的僧人。”
这事他们都知道,因金池时常怨毒地碎碎念,一会儿诅咒被选中的陈玄奘,一会儿又后悔当时自己怎么就没认出来是观音菩萨。
对外却将自己包装为得道高僧,那当然得道了,观音菩萨都亲自上门考察了,能不是高僧吗?
总之,跟在他身边的小沙弥都是很机灵,掌握了美化真谛的。
陈玄奘一听,也没觉得尴尬,只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他身后孙悟空挤眉弄眼,嚯,和着前面是竞争对手啊。
他想对方不一定服气。
小白龙想什么没人知道,他看上去实在是太冷若冰霜了,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非常剑修。
陈玄奘:“听你这说法,金池长老怕是……”
小沙弥号啕大哭道:“金池长老被妖怪给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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