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连忙表示:“怎敢怎敢,住持收留我等,感谢还来不及。”
他又想到金池长老的事,主动道:“这几日还要劳烦住持了。”
陈玄奘不准备立刻走,而是准备把金池解救出来再说。
黑熊精抚掌道:“那感情好啊,我有诸多问题想要请教法师,能多留几日再好不过。”
他说:“今日日晚,法师还是早早去休息,等明日一早,我等着与您谈论佛法呢。”
在黑熊精的殷勤下,玄奘一行人的入住十分丝滑。
孙悟空本以为,黑熊精会拆散他们师徒仨,方便袭击玄奘,没想到住宿都安排在一块,贴心得让人不适应。
他不得不揣测,是否这黑熊精神通广大,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根本不需要分化他们。
陈玄奘却说:“我看这位黑风长老,心思纯粹,作派也是实打实的佛家人作派,说他害了金池长老,其中是否有内情。”
孙悟空立马道:“不可能,我这双招子,师父你也是知道的,在我眼中妖怪无从遁形,他真是头大黑熊。”
陈玄奘沉默一会儿道:“就算是妖怪,也有好坏之分,我观他对佛法,不是假向往,而是真喜欢,对寺庙中的小沙弥也要求严格,不像是装出来的。”
孙悟空不置可否道:“就一晚上,看也看不出来多少。”
“师父你有所不知,诡计多端的妖怪是很会蒙骗人的。”
师徒俩辩了一会儿,谁也说服不了谁,孙悟空灵机一动,拉上沉默的敖烈说:“小白龙,你给评评理,是我说得对,还是师父说得对。”
小白龙像被从梦游中惊醒似的,“啊”了一声。
瞧他的小眼神,还有点迷茫。
孙悟空说:“奇了怪了,这禅院究竟有什么独到之处,你们一个个都不对劲起来。”
他就没看见小白龙这么不清醒的样子过。
小白龙连忙道:“非也,我正在想事。”
孙悟空问:“你想什么心思呢。”
“倒也不是什么心思,就是那黑脸汉,我瞅着有些眼熟,像是见过的。”
孙悟空:?
他就不懂了:“见过?哪里见过?”
这回小白龙终于找回剑修的风采了,冷冰冰表示:“若我知道,还用想?”
孙悟空:“……”
好吧,这话说得有理。
他终于放弃了,又扭头对陈玄奘道:“无论如何,师父你还是长点心吧,别被妖怪卖了都不知。”
陈玄奘知孙悟空是好心,可他们在如何对待黑熊精上有些分歧,口角拌得他也有些不愉快,于是冷面道:“我知晓,悟空不必操心。”
语气还挺冰冷的。
孙悟空听后也火大:“罢了罢了,是俺老孙好心当作驴肝肺,你就跟妖精谈论佛法去吧!”
说着,屁股一撅,背一靠,干脆到外间去睡了,真是眼不见心为净。
陈玄奘凝视他的背影,也干脆闭眼打坐冥想了。
只是想着想着,他的心思还是转移到孙悟空身上。
陈玄奘想,悟空一腔热血是不错,就是性子太左,容易偏激,分明能好言好语商量的事,却偏生固执己见,不肯多观察。
这性子大大不妙,总要生出事端来,假以时日还是得给他扭了性子。
想西行路漫漫,他将孙悟空带在身旁,方能时时教化,陈玄奘才放下心来。
他还是挺相信自己教化能力的。
……
再说孙悟空,说是歪着睡着了,实际上眼睛只是半合,耳朵更是竖高高。
他多尽忠职守的人啊,就怕半夜黑熊精趁其不备,杀上来呢。
孙悟空想,这妖怪,定没安好心。
谁知警醒了一夜,一点儿风吹草动都无,隔天早上,陈玄奘起了个大早,他有早起练功的习惯。
孙悟空没这习惯,要不跟着师父,要不就接着睡,谁知他才翻个身,庭院里就传来“嘿嘿哈哈”的声响。
悟空:?
啥玩意!
他一个鲤鱼打滚就爬起来了,透窗户看去,见陈玄奘混在一群小沙弥中间,挥汗如雨。
照旧是黑熊精领头,他锻炼得可来劲了!
小沙弥们倒一个个都苦不堪言的样子,碍于黑熊精淫威,那是说也不敢说。
陈玄奘是苦修僧人,向他一样严于律己的僧人其实不大多,绝大部分寺院,僧人起得不迟,却也只是读读经书之类的,全寺院一起锻炼,除非少林,就是那些与妖怪毗邻,国内不安定的寺庙了。
因此,他见观音禅院如此,好感度又上涨了一截,锻炼之余还不忘记问黑熊精,他们练得是什么。
黑熊精不打妄语,直道:“眼下不过是强身健体罢了。”
“这些小沙弥,以往都过着奢靡的日子,身体很虚,练锄头都扛不起来,我有心正一正这风气。”
“不出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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