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一个,软件已经记住密码,可以自动直接登录了。
白高兴又点开那个名为“星火”的平台,果然,就是黎谱手机里的那个账号,显示粉丝三千五百万。
换第二个,显示粉丝两千万。
换第三个,显示粉丝一千二百万。
白高兴挑了挑眉——虽然他做不了这个动作,但完全可以这么臆想。
所以说,这些直播软件是按粉丝数排的吗?
白高兴直接点开最后那个名叫“萤火直播”的软件,显示创建时间一周前,粉丝数:10。
看一眼粉丝,五个莫名其妙的机器账号,五个看不出是不是粉丝的人。
即使到了现在,白高兴也保留着仅存的一分理智,没有原地嗨起来。他想过自己注册个账号——但是没法,手机号,验证短信,身份证,根本搞不到。
但现在,他完全可以用这个新账号!
白高兴再也把持不住,直接进入这个默认id的账号后台,开始修改基础信息。
姓名——大白。
性别——男。
生日——二月十一日。
家庭住址——无所谓,随便瞎写一个,“影帝家”吧,反正也没人会信。
填完这一套,白高兴已经有点累了,但高昂的情绪驱动着他进行下一步:换头像。
头像完全不是问题,他只需要把摄像头打开,然后找个光照好的角度,再找个不错的背景,选个延迟十秒做好姿势——
白高兴满意地看着账号上的新头像:一只白色的大鹦鹉目光炯炯地看向镜头,帅气无比,背后是深色的书架与书,完美衬托出他的雪白。
再下一步,就是开个直播间直播了。
白高兴对直播并不是毫无了解。
先不说他宿舍里就有两个兼职赚生活费的主播,一个做游戏直播,一个做变装主播,游戏大佬和女装大佬,让他短暂的大学生活变得十分丰富;偶尔的偶尔,他还会被邀请出个镜。
最主要的是,他也做过一点非常业余的直播。
记得那是他高中准备出国比赛的一段时间,练习在大众面前做外语演讲和即时翻译,老师就给他布置了这么个作业。他不想像其他人一样傻乎乎地跑去公园或超市叽里哇啦乱讲一通——听说上一届有学长因此被当传销抓起来教育了一番,所以他选择了在网络上,面对一群陌生人,进行简短而有效的交流。
那次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他帮几个小朋友检查了他们的暑假英语作业;还帮几个大学生指导了下同专业的翻译作业——限时抽奖的。
如果说那个时候玩直播是有学习的目的,这次就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
排解一下无聊,仅此而已。
白高兴创建了直播间,在房间名字上犹豫好久,敲上六个字:佛系鹦鹉日常。
佛系是因为他真的佛了;鹦鹉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日常是因为他真的只是直播日常,比如发呆发上俩小时,如果有人看的话。
……真的会有人看吗?
白高兴莫名有点忐忑,他运行这台设备主要是想在网上和人交流,利用隔着一层网络的半真半假效果——谁会相信一只鹦鹉能在网上流利地沟通呢?无非是它的主人配音造假炒作罢了——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然后他就可以和他的观众们尽情说话了。
所以……是不是应该把直播间做得有趣一些?
怀着学习的态度,白高兴又返回首页去看别人正在进行中的直播。
游戏类和萌宠类哪个平台都不会少,他随便点进去一个封面是小仓鼠的,里面传来声音:“现在八折!朋友们,八折啊,买一只送笼子,买两只有优惠。大家可以在直播间自己选,选好了告诉我,现货现发啊!”
白高兴:“……”
换一个,这次是养鱼的。
“大家想问我是怎么把这条蝴蝶鲤养得这么好的?很简单,只要勤换水,勤换鱼就可以了。”带着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说。
他穿得很休闲,大裤衩人字拖,一看就是老养鱼人了,“咱们养鱼的有个口诀来着,‘一七’。讲究的是一天一喂鱼,三天一换水,五天一洗缸,七天一换鱼。哎~‘上一条蝴蝶鲤去哪了’?哈哈,我媳妇放冰箱了,冻得梆硬。”
再换一个,这次是养爬的。
面容稚嫩的、穿着中学生校服的少女,打开一个正方体的透明小盒子,只是那纤白的手指有点打颤,清秀的脸庞也隐藏着些许战栗,“大家好,这是一只捕鸟蛛,它叫肥肥。”
少女的声音文文静静,有点听不清楚。
这个还靠谱点,白高兴歪了歪脑袋,就是感觉这个小女孩很怕的样子,怕爬宠还要养吗?
少女用镊子死死夹着大麦虫,闭紧眼睛不去看虫子一蛄蛹一蛄蛹的样子,侧着头把虫丢了进去。
嗖!
好大一蜘蛛闪现。
弹幕里一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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