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手机就会放在床头柜上。
现在是两点,阳光最温暖柔和的时候,白高兴悄悄从门口探出头,看向床上的身影。
双层窗帘中纱质的一层完全合上,遮住了过于刺眼的阳光,黎谱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被,从呼吸均匀起伏来看,应该是睡着了。
至于为什么是“应该”……白高兴望着背朝门口睡的男人纠结,他完全看不见对方的脸啊!
但无论怎样这个手机都要摸。白高兴蹭着门边溜进去,每一步都把爪抬得高高的,尽可能不让指甲在木地板上发出摩擦的声响。
临到床边,他甚至不敢展开翅膀往上飞,而是咬住垂下来的床单,像磐岩一样爬上去。
做间谍都没他这么累!
终于来到床上,白高兴踩着柔软的被子,先是冲这边的床头柜扫视一圈,又往枕头周围观察两眼。
都没有。
一个最坏的可能从心底浮现,白高兴走上枕头,借高度往另一边的床头柜偷瞄,果然!真的在那边!
这可坏事了。
白高兴站在枕头上足足思考了两分钟,期间望着黎谱的头发丝儿和耳朵发呆,直到窗外掠过两只麻雀的黑影和传来一句“来追我呀”,才猛地回过神来。
这些鸟怎么都这么没素质……白高兴晃了晃脑袋,再次专心地思考起计划。
把“从黎谱脸上迈过去”和“从黎谱身上迈过去”的选项抛弃后,剩下的就只有“从不会碰到黎谱的地方绕过去”。
说干就干。白高兴行动力很强地绕到床尾,然后选了最远的路,伸长脖子看了一眼黎谱的脸。
闭着眼,是睡着了。
连老天都在帮他。
白高兴匍匐前进,这个姿势对一只鹦鹉来说有些困难,但对一只大学生鹦鹉则刚刚好。
很快,他就站到了床头柜上。
但他不敢动。
窗户开着,白高兴感受着微风吹拂羽冠,也看着这股风把黎谱额前的发丝吹动,生怕把人给吹醒。
所幸并没有——在做了好半晌的心理斗争后,他终于静悄悄地来到手机旁边。
手机挂着充电线,他一爪踩着手机,一爪紧握住线头,用力一拔。
“咔。”
白高兴连忙转头看黎谱。
轻微的声响在平时几乎听不见,但在这种静谧的环境下就很突兀。
好在对方没被打扰到,他依旧沉睡着,冷峻的眉眼比平日温和许多,安静的睡颜也很好看。
白高兴狠狠松了口气,如果他还是人的话,一定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接下来该想就是如何挪走手机。
白高兴也想过在黎谱眼皮底下直接操作,但那属于危险作业,万一黎谱一睁眼看见他输密码进app就完了,不如直接带走,还能当“宠物瞎闹腾”糊弄过去。
手机不算很重,多用点力气可以拖动,但他是打算把手机带出卧室的,所以,如何带走手机而不发出声音是个问题。
白高兴开始操作,咬着手机壳就开始拖拽,一个姿势累了就换一个。专心做事的效率尤其的高,他很快就把手机从床头柜拽到了床上,但就在他准备拖住手机拉到床尾巴时,一道沉声传来:“大白?你想干什么?”
白高兴一点没细想,立刻扑在被子里装死。
他感受到手带起的风从身边掠过,自己好不容易抢到的手机被夺走,心跳突突狂跳。
人吓鸟也会吓死鸟的啊!
白高兴装死进行中,黎谱则率先看了一眼手机:已充电23。
再看脸朝下像是逃避一样趴在被子里的鹦鹉,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笑。
被抓包了就会心虚,看来大白知道自己在做坏事。
黎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闭眼小憩一会儿,睁开眼就看见自家鹦鹉撅着屁股努力祸害他的手机。他看了一会儿,没去打扰,直到大白马上就要把手机从他面前拖过去——
黎谱轻轻弹了一下白高兴的嘴,“别胡闹。”
这下是彻底没戏了。
白高兴放弃地滚了半圈,两爪朝天,暗暗叹了口气。
黎谱伸手搔弄了鹦鹉肚皮两下,没有反抗,于是他的手指穿过那雪白的羽毛,一直往下,却在尾巴上猛然一顿。
手感不对。
有点硬,像是什么结了块。
黎谱这下彻底坐起身来,抓住白高兴往身边一拢,在鹦鹉惊慌的挣扎中检查了它的尾巴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上的油,已经干了。
喂肉的时候?还是在厨房?黎谱回忆着,检查了一下被子,然后托着白色的大鹦鹉直接下了床。
被一路托着走到洗手间,白高兴刚想说话,就被放进了洗手池里。
他仰起头,沐浴液的芳香在黎谱按压泵头后弥漫开来,温热的水流浇到他身上,很快就将羽毛淋得不成样子。
白高兴很快意识到自己身上可能沾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