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幅壁画描述的是一个身披洁白纱衣的菩萨与邪恶梵天缠斗的景象。
“怎么突然多了一个诸天菩萨?”沈之珩看着那菩萨样貌,慈眉善目,并没有生长出六只眼睛,狭长的眉眼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仪。
可是他的肢体却非常怪异,关节处有着不自然的弯曲,而在画面的另一侧,全然被邪恶侵蚀的梵天全身被覆上了斑斑点点的霉菌。
两位神明一左一右相互对峙,一旁诸天菩萨身后站着漫天神佛,而梵天的背后,则是翻涌的血海白骨和梦魇般的邪祟。
两者之间,泾渭分明,一场大战蓄势待发。
“小道士,这话你可不能乱讲!”邪眼咋咋呼呼地说道,“诸天菩萨可是上天派给这世间的救世主,只有他才能拯救这腐朽的世间。”
沈之珩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说道:“按照你所说,梵天是创世神,何又来上天所派的救世主,实在是相互矛盾。”
邪眼抿了抿嘴唇,一点都不想跟沈之珩争夺,他举着烛灯,来到最后一幅壁画,兴趣缺缺的说道:“我们的诸天菩萨打败了梵天,将他镇压在了法门寺之下,而它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第五幅壁画已然完全深陷在黑暗中,任凭邪眼如何将手中的烛火靠近都照得不甚清晰。
沈之珩只能从色彩的反射中窥见第五幅壁画的些许全貌。
一位顶天立地的白骨菩萨傲然于天地之间,他双手合十,深深垂着巨大的头颅,身后延展出无数双白骨做成的纤细手臂。
“你的意思是说,”沈之珩似乎被诸天菩萨尽数吸引了他双眼蒙上一层灰雾,缓缓靠近了描绘着诸天菩萨的画像,说道,“梵天,被诸天菩萨打败了。”
邪眼站在沈之珩的身后,嘴角露出了一个邪恶到极点的笑容,他低声地说道:“对啊,诸天菩萨将曾经的至高神踩在了脚下。”
沈之珩离得愈发近,他挺拔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到那森白的岩彩,壁画之中的白骨菩萨一直低垂着头颅,然而就在沈之珩靠近的时候,它缓缓地抬起了自己头颅,露出了额前六只狭长的碧绿眼眸。
一只纤细的白骨从画中伸出,死死地拽住了沈之珩的衣领,将他拉进了壁画之中。
”
邪眼得意洋洋地看着沈之珩被拉入壁画之内,说道:“就凭你也跟我邪眼斗,看你骨骼清奇,不如拿去给诸天菩萨当养料,也算是一个好归宿。”
那些蛹人见到这番景象,纷纷吓得六神无主,指着诸天菩萨的画像惊叫道:“啊,道士,菩萨显灵啦!
邪眼厌恶极了这些咋咋呼呼的丑陋蛹人,它冷哼一声,说道:“丑东西,谁准许你们吵吵扰扰了,接下来就是你们去喂菩萨!”
蛹人们吓得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说话,眼睁睁地看着沈之珩的身体一半被吸入了壁画。
然而,就在半个身子都要进入壁画之中的时候,原本昏昏欲睡的沈之珩突然转过脸,对着邪眼微微一笑,说道:“你也跟我一起进来吧。”
邪眼还没察觉什么意思,他便感到腰部缠绕上一缕缕细如发丝的肉色细线,他立即反应过来,是那小道士身上的藕丝!!
原来他早有预谋,拉邪眼下水!
一股极强的拉力袭来,邪眼的半个身子都被吸入壁画之中,饶是如此,他还是大喊大叫道:“小道士,小道士,你快点让那群蛹人救我!救我!这小子不能去到那个地方!不能去到那个地方!”
沈之珩闭上了眼睛,那个纤细的骨手力气很大,一直拽着他的衣领,将他强硬地拖入了碎骨凝结的石壁之内。
斜眼的呼喊声还在继续,只是片刻之后就没了声响。
他的肌肤经历了莲花生的状态后,在表面有一层富有韧劲的薄膜,可以帮他抵挡一些轻微的锐器伤害。
饶是如此,那刺刺麻麻的酥痒之感还在萦绕在他的全身。
经历过一段时间的拉扯,身体一空,他被白骨拉到了目的地,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他就掉进了满是碎骨的地坑之中。
紧接着,耳边又响起一声哗啦啦的掉落声,不需要思考,就知道是邪眼也跟着掉下来。
沈之珩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闭着双眼,却始终紧绷着神经。
耳朵聆听着不远处的动静,若是邪眼有任何轻举妄动,他便会召唤出骨刃,将他彻底击杀。
虽然从心底他对石佛抱有同情,可这名玩家已然被邪眼所控制,无限游戏里的同情会像一把沾毒的利刃,轻易地收割掉他人的性命。
他并不知道白骨将自己扯到了什么地方,可沈之珩能确定,这个地方异常凶险,一定跟诸天菩萨息息相关。
往往最危险的地方,蕴含着意想不到的生机。
沈之珩闭着眼睛,倒在白骨堆里,装作不省人事的样子,他的耳朵一直不露痕迹地贴着地面,这样可以更好地听见另一个人的动静。
可是过了半晌,另一旁的邪眼并没有任何动静,它好像真的被那满地的碎骨砸晕了脑袋,一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