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德行,放了小的,小的愿意做牛做马,守护此地!”
厌泽皱起眉头,手上的力道不住地加强,看上去是要彻底掐死这只怪异的黄鼠狼。
“等一下,”沈之珩制止了他,“黄大仙向来信守承诺,你放了它,它会守护一方乡村。”
这回轮到厌泽诧异地看了一眼沈之珩,而后随后丢开了那只黄鼠狼,说道:“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黄鼠狼对着厌泽拜了几拜,一溜烟钻进了草丛,不见了踪影。
经过刚才的休憩,沈之珩也恢复了体力,他正打算继续赶路,就见到厌泽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沈之珩笑得有点勉强。
厌泽俯下身,扶起了沈之珩,与此同时,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落入了沈之珩的耳朵里。
“你没有法力。”
沈之珩顿时全身僵硬,随即他愤愤地一甩袖子,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过身,装作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说道:“一派胡言,只是出了那个法阵,时灵时不灵罢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根本不留给厌泽任何一个心虚的眼神。
“方向反了。”
沈之珩脚步一停,换了个方向,默默地跟在厌泽的身后。
两人逐渐走出了密林,所行的道路也隐约呈现出人为行走的痕迹,也可见到几个路过的行人。
“那个,”沈之珩快步赶上了厌泽,索性告诉他丢脸的真相,“其实你也看出来了,我并不是什么大魔头,这一切都是误会,我是前来封印魔头的仙师,只不过机缘巧合之下,不小心被封印在了阵法里面。”
“你的法力又是如何消失的?为什么之前,要吸我的血?”厌泽并没有全部听信沈之珩的话语。
这提问着实戳在了沈之珩的痛点上,他咬咬牙,说道:“那是因为我的修炼功法比较特别,需要一点点鲜血才能恢复一定的法力,在阵中困了千年,也就是不小心,才吸你的血。”
提及吸血,厌泽默不作声地别过脸,脖颈那处竟隐隐地发热,似乎残留着被舔舐血液时那种奇异的幻觉。
“至于法力,”沈之珩轻咳一声,说道,“这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恢复了。”
厌泽似乎也看出沈之珩有所隐瞒,他拉扯住沈之珩的衣袖,说道:“虽然我并不是什么修士,也不知道你们的规矩,但我不会完全相信你。”
沈之珩眨了眨眼,流露出了些许无辜的神情。
厌泽尽量无视了沈之珩的眼神攻势,面无表情地说道:“所以在我没有查明之前,你必须要跟我待在一起。”
“不行,不行,”沈之珩连声拒绝,“倘若你一直没有调查成功,那我岂不是要被困在此处。”
“那你要如何?”
沈之珩微微一笑,甩了甩腰间门的玉佩,说道:“那好办,只要联系到我的宗门,他们自然会为我证明。”
厌泽银色的眼眸在那枚精美无比的玉佩上停留了片刻,随后说道:“在你联系上你的同门之前,你也必须要跟我在一起。”
若是厌泽不说,沈之珩也必须死皮赖脸地跟在他身旁。
毕竟自己的法力全部在他的身上,倘若厌泽有个长两短,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沈之珩心里欢喜,面上却还要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冷冷淡淡地说道:“那,那也只能如此了。”
厌泽出门采药才是清晨,经历了一段波折之后,已然是日近黄昏,天边却涌来一层层乌云,隐约夹杂着些许的闪电。
一声声闷雷从远处滚来。
“要下雨了。”
厌泽加快了脚步,沈之珩也快步跟在他的后方。
他所居住的茅屋位于一处江边,有一间门简陋的院落,里面铺满了采摘来的药草,就连篱笆上也都风干的药材。
两人回到院落时,豆大的雨点已然落下,厌泽素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显露出了着急的神色,他拉着沈之珩进了里屋,随口说了一句:“你在这里。”
随后他就回到了院落之中,手脚利落地收拾着草药。
沈之珩几乎是眼前一花,就被推进了房舍之中,身上倒是没有沾染半点的雨水,他看着房屋内的摆设,虽然简陋,但也异常干净整洁,还有一股好闻的草药气息。
他寻了个椅子坐下,一只手托着腮,看着窗外的景象。
少年正收拾着院落内的药草,此时雨点愈发急迫,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水网,迷蒙的水雾之中,少年忙碌的身影也难得流露出一丝狼狈。
沈之珩看着看着,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
终于也有他着急的时候。
渐渐地,沈之珩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长眉微微皱起,突然想起了那时的场景。
厌泽是吞了一株草药后,他才尝到那辛辣的血液,难道那草药才是法力转换的关键?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桌上敲击着,厌泽也收拾好了药草,浑身湿漉漉地走进了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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