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然不是那种聪明的孩子,之前又一直是放养。语文成绩在班里占中上等, 数学英语只能将将及格。
这样的成绩别说考大学, 能不能有高中上都是个问题。现在可不是后世, 现在能考上高中的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
在班里不是前十名, 别说县高中,就是最差的普通高中都考不上。
安兰花钱给找了本校的资深的老师, 每天放学送到老师家一对一辅导两个小时。周六上午、周日下午语数英各俩小时。
这一补就是两年多,笨鸟先飞还是有效果的,张艺然的成绩从初一下学期开始稳步提高,之前在班里排五十名左右。
初一期末考试进步了十名左右,初二初三也在慢慢提升。初三期中考试时, 她的成绩排名已经在班级十一二名左右徘徊。
安兰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成绩上不了县高中, 二高还是能搏一搏的。
这姑娘到最后一百天冲刺时都快学魔怔了, 安兰都怕她压力大出问题, 没想到她还真是爆发了,刚好过线, 考上了县高中。
但她这已经尽全力了,高中想要再进步已经很难了。她自己也清楚, 暑假里她跟安兰说,想学画画。
安兰一想也挺好,走美术生的路子文化分只要过线就行。
安兰托人找了一位在县高中工作的郭老师。她教的学生每年都有好几个考上美校。
能力很棒,就是收费很贵。能用钱搞定的事儿就不算事儿。安兰领着艺然去试了两节课后, 报了价格最高的小班辅导课。
要么说贵有贵的价值,交了钱, 郭老师是倾囊相授,一个暑假下来,张艺然的绘画水平直线上升。
开学后因为是本校老师,郭老师每天都能抽出时间指导艺然练习。
就这样平时练基本功,寒暑假突击训练,等到艺考时,艺然的专业课分数很是喜人。
艺考过后就是三个月紧张的文化课补习,好在最后努力都没有白费,张艺然考上了xn美术学院。
张俊义高兴的合不拢嘴,说要好好庆贺庆贺,结果一不小心喝大了,耍酒疯要打聂安倩。
聂安倩气的一把推开他:“滚……”
就是那么寸,他的脑袋刚好磕在茶几的尖角上,后脑勺直接磕了个大窟窿。
聂安倩吓死了,愣了半天跑到楼下公用电话亭,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给安兰打电话。
安兰往张艺然房间看了一眼,非常冷静的对聂安倩说:“你现在打电话叫120,他自己喝多了滑到摔到茶几上磕到了脑袋,你害怕什么?”
聂安倩忐忑不安打了120,拉到医院抢救了两个小时,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对抹眼泪的聂安倩说:“病人伤的很重,你要有心理准备,命虽然是保住了,但之后很大可能会是植物人。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兴许病人求生意识强,能醒过来也说不定。”
聂安倩抹着眼泪道谢,心里默默祈求老天保佑,让张俊义成植物人吧。
如她所愿,张俊义成了植物人,外伤养好后,聂安倩办了出院手续,把他送回了老家。
唯一的儿子成了植物人,还被儿媳妇丢回老家,金水琴又哭又嚎。
聂安倩脸一沉:“那要不然你出去挣钱,我在家侍候他?张俊义这回住院,我俩的积蓄全都花光了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
他这后续维持现状,又得一大笔开销。你要是觉得侍候自己儿子亏得慌,那我把他拉县城。只不过我白天去上班,他在家可是没有照顾……”
金水琴能怎么办,只能和张栓柱一起照顾人事不省的张俊义。
张栓柱还好,他虽然闷不吭,但对唯一的儿子是真的疼爱。
金水琴本就是好吃懒做的脾气,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亲儿子她也有些不耐烦。
张俊义成了植物人,但是他却不是毫无知觉。他能听得到声音、能感知到饥饿、疼痛,就是醒不过来。
金水琴给他往胃管里打流食时不耐烦的态度,和频频的抱怨他活着是拖累时,气的他无数次想睁开眼跟她大吵一架。
只可惜,他别说睁开眼、张开嘴了,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
聂安倩十天半个月回来看张俊义一次,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看着躺在床上仍然没有任何反应的丈夫,聂安倩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张俊义这一瘫就是一年多,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撑了这么长时间。虽然身体各个器官都在慢慢退化萎缩,但他就是非常坚强的不咽气。
张俊义生病的事儿,最终还是没瞒着张艺然。这几年,张艺然跟张俊义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张艺然难过了很长时间。
再难过,日子也得继续过下去,临近开学时,安兰和张睿开车把她送到了学校。
办好了入住手续,张睿把一个手提袋递给张艺然:“张爸爸送你的礼物,祝贺你考上心仪的大学。”
张艺然接过来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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