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梅决定要取而代之,自然不可能再让张建国救郑安兰,于是她假惺惺的跟郑安兰交朋友,在李三儿把她拖走欺负时故意拦住张建国。
郑安兰被李三儿欺辱后,跳河自杀。李红梅猫哭老鼠假慈悲掉了几滴眼泪,跟着张建国随军去了。
安兰穿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李三儿套麻袋拖到后山打折了三条腿。
李三儿娘哭天抹泪在屯里骂了半天,不是她不想继续,是她骂完第二天就开始拉肚子,拉的躺在炕上起不来没力气。
不解恨的安兰走过路过李三儿家,都要给他送一张霉运符,李三儿两条腿断之后没长好瘸了,那条祸根也坏死了。
他大嫂、二嫂嫌弃懒汉小叔子在家躺尸,在外面没少嘀咕他,整个李家屯都知道李三儿不中用了。
李红梅刚开始怀疑是安兰下的暗手,但她打听了一下,打李三儿的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听说是因为他跟村里小寡妇不清不楚,被小寡妇的相好给打了。
她有些愤恨,李三儿瘫了真是便宜郑安兰这个狐狸精了。她本来还想唆使堂兄去献殷勤,结果还没等行动,安兰救了她小姑李月香,成了屯里的赤脚医生。
她撇了撇嘴嫌安兰多事,上辈子她小姑一尸两命,她爷怒火攻心也跟着去了。她们家很快就分了家,现在郑安兰救了她小姑的命,她爷身体好着呢,不分家,她出门时嫁妆最多也就仨核桃俩枣。
心急如焚的李红梅顾不上给安兰添堵,开始在家里上蹿下跳,撺掇着父母分家。
无奈她爹是那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老实头,她妈是个窝里横,对她们姐妹仨那是非打即骂,但在爷奶面前瞬间化身小白兔,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李红梅蹦跶来蹦跶去,惹毛了她奶,老太太拿着扫帚棍把她打的嗷嗷叫。等到张建国回来跟她相看时,她脸上还有淤青呢。
安兰可不是原主,空有一身好医术却藏着掖着,她稍微显露一点点,就让大队长如获至宝,把山脚下的破宅子修了修,当成医疗点儿。
这宅子看着脏乱破,其实结实着呢,据说是大地主家的老宅,以前庭院深深,只不过现在被扒拉的就剩个破院子和五间正房。
因为离后山近,没有人愿意住过来,安兰不害怕。等到屯里把医疗点翻修好,她包袱款款从知青院搬了出去。
说实话,她早就不想在知青院住了,一大帮知青男男女女住在一起,凑在一块吃饭,难免有摩擦。
关键是吃的太艰苦,下乡的知青做饭都不咋地,加上缺油少料,那饭也就能勉强填饱肚子不让人饿死。
住的是大通铺,安兰哪怕空间在手,能给自己加餐的时候都不多。
终于能搬出来一个人住了,安兰搬新家第一件事就是晚上进空间泡了半个小时的温泉,做了四菜一汤,吃了个肚圆。
不过为了安全,她还是得在外面做饭,地锅她会烧,熬点儿大米小米粥,煮俩鸡蛋,空间里囤的有热馒头,夹上香菇肉酱,啃馒头喝粥,偶尔煮俩自己腌的咸鸭蛋,吃的也是有滋有味。
来医疗点看病的人并不多,这也不难理解,农村穷,身体不舒服也舍不得花钱看。通常都是小病忍一忍,大病靠毅力扛,重病顽疾等死亡。
反倒是来找她去家里接生的多了,毕竟李月香当初是被撞到肚子早产,孩子胎位不正,先下的脚,接生婆都无从下手,放言必死无疑的都被她救活,孩子大人都安然无恙。
安兰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抢了产婆的活,好在这附近村屯不多,就一个接生婆郭大娘,独生女儿在县城当护士,早就说要接她去享福,安兰这一接手,她麻溜的收拾东西去了县城。
安兰成了这十里八村唯一会接生的赤脚医生,为了拉拢大队长,她主动提出愿意教大队长张国富的女儿张甜甜学医,张国富怕自家女儿跟着安兰学医被人非议,从村里选了几个初中毕业的孩子一起跟着安兰学医。
安兰是通过赤脚医生考核,有行医证的那种,她搬到医疗点儿之后就不用下地干活,每天按十个公分计。她每天下午趁着不忙的时候领着几个小徒弟上后山挖药材,都是些山上比较常见的药材。
这几年风调雨顺,山上的药材漫山遍野,随便挖挖收获都不少。安兰不但教他们认药材,还教他们如何晾晒炮制。晾晒炮制好的药材一部分放到医疗点的药柜里,另外一部分则请大队长开了介绍信,卖到了公社收购站。
这后山的物资都属于生产队,卖的药材自然也得交给生产队。张国富也不会让他们吃亏,每个人都奖励了不少积分。因为采药炮制药材能挣钱,队里很多人都起了心思,由生产队牵头,组织大家在农闲时上山采药,然后由安兰带着小学徒们统一炮制,张国富和队里的拖拉机手去县里收购站卖。
看着一笔一笔的不显眼,等到年终盘点时,每家每户竟然多分了十块钱。可别小看这十块钱,有些人家孩子多,劳动力少,公分挣得不够,一年到头别说分钱了,还得欠生产队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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