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睿军分的这个院子不小,三间正房左边有两间偏房,一间是厨房,另外一间用来存放杂物。甘省冬天也烧炕,烧土灶,但军区这边有电有自来水,总体要比李家屯时好很多。
来的时候安兰把自己做的厚褥子也带了过来,铺到炕上刚刚好,不过柜子就需要买新的了。安兰只铺了东屋的炕,衣服和其他行李都放到了西屋炕上,等衣柜置办好了,再放进去。
杨睿军叮嘱安兰休息会儿,他拿着饭盒去食堂打饭。安兰晕车晕的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回屋躺着了。杨睿军吃完饭先去找团长吴红军报道销假,借了辆卡车开着去了附近的高庄村。
高庄的高木匠做的柜子质量不错,军区里很多军嫂都喜欢来他家买家具。杨睿军多花了十块钱,高木匠直接把给自家儿子打的全套柜子卖给了杨睿军。
他打这套柜子是给儿子结婚用的,木料和做工都是非常好的,杨睿军还买了厨房的柜子、吃饭用的桌椅板凳,以及其他林林总总零碎小物件。
高木匠难道遇上一个有钱又大方的主儿,乐颠颠的招呼上两个儿子,给抬到车上。临走时杨睿军突然想起家里啥都缺,就问他:“高叔,您家的鸡蛋能卖我点儿不?”
高木匠媳妇赶紧从厨房走出来:“能啊,解放军同志,你要多少?”
杨睿军想了想:“我要五十个鸡蛋,能卖我两只老母鸡不?如果您家没有,帮我买别人家的也行。”高木匠媳妇喊自家大儿媳去捡鸡蛋,自己跑到鸡窝里抓了两只肥母鸡。
鸡蛋是装在竹筐里的,两只母鸡被绑了脚和翅膀塞到了竹篓里。杨睿军给了钱,就开着车回了部队。
招呼上几个小战士把柜子抬到屋里,鸡蛋和母鸡放到厨房,安兰拿着抹布把柜子擦干净,把带来的衣服被褥都装了进去。
他们这边还没收拾好,李倩领着几个军嫂过来了,看到安兰拉着她的手就忍不住红了眼:“咱娘俩这一晃都好几年没见面了”
安兰腼腆的笑了笑:“倩姨,您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么的年轻美丽。”
李倩被她逗得噗呲一乐:“臭丫头,还是跟以前一样嘴甜会哄人,我跟你们说啊,这丫头从小就跟我亲,当初她妈工作忙,她哭鼻子闹人,都是我哄的这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都”
有李倩这个阿姨照应着,加上杨睿军的官职在家属院里也不算低,安兰在家属院的日子还是很悠闲的。
安顿好的第二天下午杨睿军就带队走了,这种任务都是要保密的,安兰也没问他去哪,什么时候回。只把自己做的止血、消炎和保命的药粉、药丸装了一包塞给他。
杨睿军抱了抱安兰:“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杨睿军走的第三天,安兰找政委周路远开了出行的证明材料,拎着大包小包坐车去了一百多公里外的七一农场。一路上倒了两回车,从车站出来一问才知道从车站到七一农场还有三十多里路,运气好能遇上拖拉机、牛车搭个顺风车啥的,运气不好,那就只能靠十一路车了。
安兰问清了方向,背着两个大帆布包往农场走,西北地广人稀,这一走十来里地连个人烟她都没看见,正琢磨着是不是从空间里拿出一辆自行车时,后面传来马蹄声。
安兰刚要厚着脸皮问人家去哪,赶车的老爷子爽朗的冲她喊:“女娃子,你这是要去哪啊?来来来,上来老头子捎你一段路。”
安兰咧嘴笑了笑:“谢谢大爷,我是去七一农场探亲的。”
老爷子勒住马车让安兰上车:“那感情好,老头子我就经过七一农场。看你这女娃是大城市来的吧?怎么,有亲戚被下放到七一农场了?”
安兰把帆布包放到马车上,自己也麻溜的爬上车:“我外公、外婆和小舅舅在七一农场,我是来看他们的。”
老爷子叹口气:“这世道造孽啊不过这七一农场还是蛮不错的,在里面虽然得干活,但是比起其他地方已经好得多了”
安兰听老爷子叨叨了一路,等到了农场门口下车时,她从挎包里掏出一小包糖塞给老爷子:“谢谢大爷捎我这一路,这几个糖块带回家给孩子甜甜嘴吧。”说完不等老爷子推辞就赶紧拎着两个帆布包跑了。
安兰是军嫂,又有周路远给她开的各种证明材料,农场门卫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就让她进去了。安兰照着他给的地址一路找过去,一排排低矮房,比生产队的牛棚也好不到哪里去。
安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摔碎碗的声音,她推开虚掩的门,看到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李雪莹,丢下两个帆布包跑过去扶住她:“外婆”
李雪莹看到安兰,哭着喊了一声囡囡就晕了过去。安兰慌忙把她扶到床上,诊脉后发现是饿晕过去的,安兰先喂了她两口灵泉水。
等老太太缓过来,她就开始扒拉帆布包,掏出一布袋大米,把锅洗干净,添上水开始烧热水。
李雪莹眼泪汪汪不错眼的看着安兰,要不是饿的没力气,她估计要抱着安兰嚎啕大哭一场。
安兰带来的有暖水壶,她烧了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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