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兰要自己吹头发,李红英不让,说面坨了不好吃,催着她赶紧吃面,自己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虽然现在是夏天,但你的头发长,每次洗完头发要及时吹干,要不然老了会头疼。”
李红英絮絮叨叨,也就安兰这种拥有超长待机内芯的不嫌烦,反而觉得很温馨。
唐灿把玩具放到沙发上,跑到安兰对面,眼巴巴的看着她碗里的番茄鸡蛋面。虽然他很馋,但想到他爸临走时叮嘱他做个好宝宝,他也只是吸溜着口水过过眼瘾。
安兰把筷子递给他:“灿哥,你吃。”
唐灿颠颠的接过筷子:“谢谢妹妹。”
安兰有些惊讶:“妈,我这都半年多没回来了,灿哥还记得我呢?这记忆力蛮好的,我感觉他比以前……”
李红英把吹风机收到抽屉里:“你唐叔去年把灿灿送到省医那边的康复中心治疗了大半年。医生说他现在的智商相当于七八岁的孩子,很多东西只要耐着性子教,他都能学会。”
安兰点头:“那很好啊,既然康复治疗有效果,应该接着治疗下去,怎么现在不去了?”
李红英叹了口气:“治疗费太贵,人大夫说了,灿灿其实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再治疗下去进展估计也不大。你唐叔打算今年攒攒钱,明年再带灿灿过去治疗一段时间,算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安兰看李红英脸色有些苍白,扶着她时顺手给她摸了摸脉:“妈,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是不是哪不舒服才没去上班啊?”
李红英不想让闺女担心,强忍着头晕摇头:“没有,就是调休了。”
安兰进屋换了身衣服,拿起钱包:“我看您脸色不好,咱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灿哥很听话,咱带着他一起去。”
安兰把包递给唐灿:“灿哥,你拿着包,咱们一起去趟医院。”
唐灿让干啥就干啥,乖乖的跟在她们俩后面。安兰出门拦了辆出租车,李红英虽然心疼钱,但怕安兰生气,没敢反驳。
进医院挂号,抽血化验检查后,医生说是冠心病,建议西药加中药调养,开了一周的药。现在治疗冠心病的药其实就那几样,效果也不太好。
不过安兰的目的是把中药换成自己配的药,那几样西药也算对症,吃了有点儿效果,但不明显。
回去的路上,安兰还买了一个熬药的瓦罐,每天早晚给李红英熬药,连吃了三天,李红英胸闷的症状就消失了。
等到一周的药吃完,李红英觉得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安兰劝她:“再吃一段时间,医生不是说两周一疗程嘛。您要是上班没空去,我去医院拿就好。”
李红英舍不得再请假,就同意让安兰自己去,倒是省了安兰的工夫。她直接给配了半个月的药,叮嘱李红英每天都要熬了喝之后,她拎着行李踏上了去f市的火车。
李红英要塞给安兰钱被安兰给拒绝了,她考的是公费研究生,上学期间还有补贴,她手里还有存下来的工资,尽够了。
安兰到了f市,没有直接去f大,八月底才是报名时间,她准备先找个住的地方,然后想法子赚一笔钱。
李红英嫁给唐为民后,日子也是过得紧紧巴巴。唐为民租的出租车每个月都要交一笔费用,赚的钱是比李红英多,但花钱的地方也多。
前几年李红英的工资一分都舍不得花,全都攒起来,给原主交学费和生活费了。
养家的重任就全部落到了唐为民身上,原主毕业后,他们两口子负担是轻了一些,但唐灿的治疗费又成了大头。
时间紧,安兰也没时间找合适的房子了,她直接拿着录取通知书和证明材料住到了学校旁边的招待所。
然后每天开始跑证券交易市场,现在炒股的人还真是不少,证券交易所人山人海,她来之前乔装打扮卖了一根大黄鱼,要说这九十年代黄金价格已经不低了,三百多克卖了三万多,现在三万多块钱在f市能买两套房子。
同样还是一根大黄鱼,虽然后世价格每克已经涨到四百左右,但卖的钱在f市连一卫生间都买不起。
现在交易还是手填单,安兰花了三万块,选了一支虽然现在跌倒谷底,无人敢买的股票。旁边的人都用关爱傻子的眼神看她,就连填单子的工作人员都劝她:“大姐,这股票已经一跌再跌,没救啦,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啊?”
安兰抽了抽嘴角,她是故意把自己往成熟扮,但这位大哥未免咱太瘸了,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好意思喊自己大姐。
不过人家终究是一片好心,安兰还是道了谢:“既然都已经跌成这样了,以后还能跌到哪去?说不定就触底反弹了呢?反正价格不高,我就当试水了,亏了就当交学费了呗。”
郭文明叹了口气,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像安兰这样想捡漏的人在证券交易所他见多了,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那种。
第二天安兰又来了,这位工作人员眼尖看见她就说:“大姐啊,昨天劝你你不听,今年又跌啦……赶紧抛了吧?”
安兰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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