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处理海产品,织补渔网的工分是最低的,也是最简单的。但就是这样,安兰她们还是一个个手忙脚乱,不是这出问题就是那出问题,织出来的网孔隙不是大就是小,被那些老人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坐在小板凳上一上午腰酸背痛,不过相比下地干活其实要好的多。安兰随大流,织渔网时故意放慢速度,织的孔隙大小不一样,她是新手啊,这样很正常,毕竟她一个江城人哪干过这个,不会太正常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天越来越热,安兰她们这些女知青一般都是下工后先冲凉再吃饭。
安兰习惯在别人在院子里乘凉聊天时,端着木盆从后门出去,走到深水坑那边去洗衣服。
看到在深水坑旁边转悠的张建设忍不住冷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看来刘大丫已经给他写匿名信了。
安兰只装作不知道,照常按自己的作息该怎样还是怎样。张建设晃悠了几天终于找到了机会,这天他看四下无人,快走几步把正在洗衣服的安兰推下了深水坑,等她在水里扑腾一会儿后跳下去救人。
安兰在水里扑腾几下后,放松身体慢慢下沉,潜到了深处后进了空间。
这深水坑的名字不是白来的,水最深处达二十多米,村里的孩子从小就被叮嘱不许在没有大人陪同的时候到深水坑这里玩。
张建设在水里扑通了很长时间都没找到安兰,急得他大夏天直冒冷汗。
就在他在坑里扑腾时,过来几个端着木盆来洗衣服几个婶子大娘。看见他大吃一惊:“建设,你咋掉水里去啦?”
张建设累的几乎脱力了,他游到岸边,坐在台阶上直喘气:“我刚才路过这里看到安兰知青洗衣服时不小心掉进了坑里,就赶紧下去救人。结果在深水坑里找了老半天,就是找不到安兰知青。”
几个婶子大娘急了:“小安知青掉坑里了?哎呦妈呀,这坑里水深着呢,是不是她不会游泳沉下去了?得赶紧找人下去捞啊!来人啦,救命啊,有人掉深水坑里了?”
几个婶子大娘扯着嗓子喊的威力可不是盖的,很快大水坑这边就聚集了很多人,知青们也都跑过来了。
叶锦溪听到安兰掉深水坑里了,急得和几个会游泳的知青一起下水搜寻。
村里的壮劳力也都下水了,整个深水坑排着找了一遍,甚至有水性好的潜到深处找,但就是没看到人影。
最后就怀疑她是被深水坑下面的暗流卷走了,毕竟深水坑连着村外的大河。
安兰在空间里等到寻找的众人都离开,换了身白色长裙,戴上一顶及腰长的假发,带上避水珠出了空间,从深水坑里出来后,拍了一张隐身符往张建设家走去。
张建设磨磨蹭蹭回到家,进门看到黑着脸的张国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张国安瞪了他一眼:“你晚上跑到深水坑那里去干什么?坑边有台阶,安知青无缘无故怎么会掉到坑里,还正好被你看见?安知青落水跟你有什么关系?说……”
张建设耷拉着脑袋:“我没想让她死,我就想着把她推进去,然后再下去把她救上来,我是想娶她的。”
张国安蹭的站起来,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你他娘的想的挺美!就你还学人家英雄救美?你咋不把人救上来啊?那可是深水坑,你个瘪犊子也不怕把自己给淹死了!
人刚来村里几个月就死了,你说咋办?公社领导要是追究下来,你就完了。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一天天的净给我找事儿。
张建设他娘何小翠听见外面的骂声,端着面条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大儿子被张国安打了,气的一巴掌拍到张国安背上:“你个老王八犊子想干啥?大儿他又不是故意的,那个狐狸精没福气自己掉水里淹死了,关咱大儿什么事儿?”
反正这件事咱不说,别人都当她是不小心掉下去淹死的。就算是公社来人查,她自己掉水里淹死了怪的了谁?
多大点儿事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你个老王八犊子不会是看上那个小狐狸精了吧?我告诉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鬼混,你就给我等着……”
说完扶起张建设:“不就是一个女知青嘛,死就死了,回头娘给你相看个更好的,不值当哭丧个脸。在水里扑腾半天饿了吧,娘给你煮了面条,还卧了个荷包蛋,赶紧趁热吃了回屋里睡觉。”
张建设恍若没事人似的喝完面条回屋里睡觉。睡得正香,突然觉得屋里冷的刺骨,他,睁开眼正好看见窗户外面飘着一抹白,浑身一个激灵,吓得声音都劈叉了:“谁、谁在那装神弄鬼?”
安兰一身白衣飘飘、披散着长发,飘了进来,吓得嗷的一声惨叫起来。
张建设嚎的撕心裂肺,加上安兰还特意用上了声音放大符,他的惨叫声全村人都能听见。
安兰掐着嗓子:“张建设,还我命来……张建设还我命来……水里好凉好黑,张建设你下来陪我……”
张建设哭的那叫一个惨:“安知青、安知青,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害你的……你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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