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的这位圣女也不过是会一点故弄玄虚手段的慈悲面孔蛇蝎心肠的女人罢了。
这话其实也不算假,但以默却也知晓,姜子廷怕不过是听了谁的挑拨就匆匆忙忙地来了。
这位唯物主义战士对自己有先天的厌恶,自然是旁人说什么自己的坏话自然是不加求证不假思索地就相信了。
能够相信人定胜天是好事,但倘若没有对应的手段心计就只能说是灾难了。
这位顺利登上皇位的太子殿下比起他那老谋深算的父亲,可实在是好对付太多了。
“陛下,现在的情况,并非只有贵妃无所出,而是后宫之中一无所出。”
姜子廷在刚刚听到这话的时候还要愤怒,想直接回应一句那还不是因为你。
毕竟以默如今把控着后宫大权,如果不是她善妒专权,想要皇长子由她生出,怎么会有现如今的情况?
“所以有没有可能陛下需要在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呢?”
要是别的人当皇后,哪怕这话是真的,自然也是不可能有人敢开口的。
而开口之后,估计听到的人都恨不得自己能够当场消失最好,毕竟圣上的威严不可侵犯,这样的话说出来了,自己岂不是立刻就要被灭口?
但这是以默,这里更是以默的后宫。
因此在听到这话之后,虽说多数侍从都还井然有序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可是若有似无的怪异眼神却是都投注到了姜子廷的身上。
察觉到那眼神,姜子廷几乎是立刻发作了:“你别转移话题!”
后宫无所出三年,人心自然浮动,姜子廷自己心里发虚,也偷偷地去查过自己的身体,直到不是自己的问题这会儿说话自然是理直气壮的:“我和惊鹊都没有问题,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孩子?”
比起所谓的上天警示,任何后妃都不可能在圣女之前有孕,姜子廷自然是更加相信是以默在其中动了手脚的。
“陛下,说话还是要讲证据的。”面对进入暴走状态的姜子廷,以默却依旧只是给出了这么一句标准模板。
又是这样,还是这样。
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把自己给放在眼里!
明明自己才是九五至尊,这女人凭什么能够这样无视他!
答案实在是简单极了,那就是姜子廷确实是奈何不了以默的。
以默见着姜子廷在自己这里无能狂怒了好一会儿最终是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随即楚惊鹊便来请安了。
这会儿楚惊鹊已经不再是宫女服饰,曼妙的身材掩映在层层堆叠繁复华丽的宫裙之中,发髻之上坠着的珠玉宝石却是无法掩映下那张面容的光彩。
弯腰行礼的时候,腰肢柔软那管子声音更是叫人怜惜至极。
不过走完那些麻烦的行礼流程,支开了那些安插的钉子之后,这位娇媚入骨的贵妃娘娘可就是另外一副态度了:“姜子廷来找你的时候,你不会也在看这柄如意吧?”
楚惊鹊看见以默手里的如意,问了这么个问题。
“哈,那他肯定是气坏了。”
这会儿的楚惊鹊已经完全不像是一年前刚刚察觉到姜子廷竟然喜欢上以默那个时候了。
要说楚惊鹊没有喜欢过姜子廷,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有幼时的情谊,再见的时候他更是毫不犹豫地奔向了自己。
当时的楚惊鹊刚刚用以默的随侍身份跟着以默回到了阑国,也按照以默的暗示跟姜子廷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重逢。
那时的姜子廷是阑国的太子,更生得丰神俊朗,是阑国不少贵女心中的梦中情人,但他却始终记得儿时的情谊,更是对自己表现出了十足的情深。
因着这份情深,楚惊鹊其实在最开始还是有些愧疚的。
毕竟虽然不知道以默想要干什么,但她让自己接近姜子廷,又把控着太子妃之位,总不可能仅仅只是想要作弄姜子廷再加上再在阑国打出一个“祸国妖姬”的名声来的。
楚惊鹊是真的有迷惑过的,但是这份迷惑在姜子廷对她承诺必不负她,最后却又“不得已”娶了以默做太子妃,又“不得已”地纳了不少妃子之后就不剩多少了。
姜子廷的爱很动人,但说到底,这份爱永远也不可能做得到他所承诺的从一而终,而与其将这一切都寄希望于他身上,却还是比不上自己实打实能够从以默这里获得的权力的。
而事实证明,楚惊鹊的选择并没有错。
可即便如此,楚惊鹊在意识到姜子廷对以默的心思的时候却还是实实在在地有过相当复杂的情绪的。
毕竟哪怕知晓姜子廷的爱并不纯粹,但到底却也没有想过到最后他连这份并不纯粹的爱都也是维持不住的。
更何况还是以默。
楚惊鹊可是亲眼见证了在最开始姜子廷是有多抗拒刚刚入宫的圣女,也是多么抗拒这桩圣上赐下的婚事的。
可是现在,楚惊鹊却发现姜子廷的目光总是悄悄地,不自觉地落到以默的身上。
而他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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