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的手上,有旁人想要的东西。
这旁人,自然就是当今的仪贵妃……
姜知离身形一顿,她瞧了眼自己手上的手钏,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白翠。
她倒是没想到,白翠竟然会临时反水,这倒会省了她许多事……
“放肆,竟敢口出恶言,诅咒我们娘娘!”小桃怒喝出声。
白翠急急道:“并非奴婢口出恶言,奴婢说的都是实话,真的有人想要加害仪贵妃!”
“你这个疯癫的贱人,还不快快闭嘴!”跪在地上的周慧,恶狠狠朝着白翠看去。
她能猜到白翠想说什么,她万没想到,白翠这贱人,竟会临时倒戈!
一想到白翠会将手钏的事说出,她的心底便是慌张又愤恨……
周慧面色狰狞,双眸充血,她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就要朝着白翠扑去。
她要撕烂白翠的嘴!
白翠面上浮起惊慌,她连连向姜知离磕头:“仪贵妃,求您救救奴婢!求您救救奴婢!”
“将人压住了,”姜知离眸底划过一丝光亮,示意一旁的嬷嬷,将周慧重新控制住。
两位嬷嬷上前,赶在周慧扑向白翠之前,将她重新压至地上跪下。
“将她的嘴给堵了 ,”姜知离脑海中的地图,那蓝色的光点,距离寻雨殿越来越近。
周慧慌乱大叫着:“姜知离,你没资格堵本宫的嘴!白翠那个贱人已经疯了,她想要陷害……”
若白翠将手钏之事说出,皇太后怕是都不会出手保她了……
周慧无比恐惧,她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嬷嬷的钳制,却无能为力。
两位嬷嬷利落的将周慧的嘴给堵了起来,她们死死将周慧压在地上,令她动弹不得。
周慧趴在地上,她双眼死死瞪着白翠的方向,心底颤颤……
这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身玄衣的裴凛自殿外走了进来。
他寒眸只扫了眼被压在地上的周慧,便径直走向姜知离。
“怎地这般不听话?朕只是出去一会儿,你便没了踪影,”虽是责怪的话,却带上了一丝宠溺。
裴凛伸出大手,把姜知离的腰肢轻轻搂住。
他担心娇娘站的久了,腰会酸痛。
周慧瞧见裴凛小心翼翼的动作,她的一双眼睛,都快喷出火了。
陛下对她从未这般小心翼翼过……
姜知离瞧向裴凛,她双眸泛着水光,眼眶也有些红,是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陛下,有人要害臣妾与皇儿……”她扶着自己的肚子,语气中带上了慌乱与惊恐。
裴凛心底一沉,他把姜知离的腰肢搂紧,一双冷眸定格在狼狈的周慧身上。
裴凛言语间,冰冷至极:“是谁要害知知?”
他瞧向周慧,便是表明了,他早已知晓……
锦衣卫那边,早就将手钏的调查结果交给他了,那西域手钏中,确实含有大量的麝香,以及一种能致人体虚的慢性毒药。
女子长期佩戴,轻则不孕,重则丧命!
当他从锦衣卫口中,得知这手钏的阴毒时,当即就想将赐周慧毒酒!但他不能,他要考虑到皇太后以及周家。
他生为帝王,应当在权衡后再处置周慧,因此此事便被他暂时搁置,但他却没想到,这事会在今日爆出。
想到周坤近日在朝堂之上狂妄的表现,他觉得倒也是时候了。
白翠被裴凛的帝王之威吓得浑身打颤,她结结巴巴道:“是……是,是周答应,陛下,是周答应要害仪贵妃!”
说罢,她便开始狠狠磕着头,片刻间,她便将额头磕破了皮,地上染点鲜血。
“唔唔唔……”周慧拼了命的挣扎。
她想要同陛下分辩,她想要阻止白翠接下来的话,嘴里却连半个字都无法说出。
姜知离香腮挂着泪,她瞧了眼身旁的裴凛,却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她。
“知知莫要怕,任谁也无法伤害我们的孩儿!”裴凛伸出手,把姜知离腮边的泪轻轻拭去。
李公公走至白翠跟前,他厉声询问:“究竟是何人要陷害仪贵妃,还不速速道来!”
白翠看了眼被压在地上的周答应。
她道:“是、是周答应,仪贵妃刚入宫时,周答因妒忌仪贵妃的宠爱,她让奴婢将一条血红的西域手钏,给仪贵妃送了去。
那手钏在麝香中泡了五百来天,所戴之人很难受孕,就算有幸受孕,那胎儿也是保不住的。
除此之外那手钏上的异香,对身体的伤害也是很大,若是戴久了便会体质虚弱,久而久之便会消香玉陨!”
姜知离将手腕抬起,血红的手钏,在宫灯下显得十分耀眼,似在闪着血光。
她勾唇询问白翠:“你说的手钏,便是这个吗?”
白翠点头:“回仪贵妃,是这手钏。”
被压在地上的周慧听了白翠的指正,她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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