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重回了帐中。
这一夜,薄砚未归。
翌日。
姜知离刚醒来,便帐门口传来低低说话声,她侧耳听了听。
是一女子的声音。
“还请你让我进去,是周将军准许我来伺候的,你不可拦着我!”
守在门口的青瓷,断然拒绝:“我是听王爷的,其他人的话一概不听。”
帐门另一边的青松,也点了点头。
他们只听命于王爷。
青松与青瓷也是在昨日到的军营,只是昨夜间,他们去处理了一些事,今早才来到主帐。
吴筱筱瞧着门口的青瓷与青松,既生气又怨恨。
昨夜她被周将军带下去后,便主动提出要伺候周将军。
在床上时,她咬着牙好说歹说,又被周将军使劲折腾了一番,才让其松了口,准许她进主帐伺候那位姑娘。
并且还只能在摄政王不在时,才能进去伺候。
那周将军羞辱了她,又对她如此苛刻,已经是她能承受的极限了,现下她要进主帐,却又被这两人有意拦下。
她心底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怨气。
“你们不可拦我,是周将军准许我进去伺候姑娘的,若是不放我进去,小心周将军治你们的罪!”吴筱筱的语气有些尖锐。
青瓷与青松面色平静,依旧不为所动。
他们根本不惧。
吴筱筱瞧着二人的表情,只觉一股屈辱之感涌上心头,她面上的神情扭曲又激动。
若放在爹爹未出事之前,这些下人怕是只敢捧着她,根本不敢用这幅嘴脸面对她的……
如今这些人瞧着自己沦落风尘,便对她肆意欺辱,当真是可恨至极!
这时,主帐的帘子撩了开来。
衣着整齐的姜知离走了出来。
吴筱筱只觉面前的女子,气质绝尘,五官似画,称作倾国也不为过。
她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女子实在美丽,即便是三个她,也比不上女子的容颜。
“姜小姐,”青瓷和青松同时跪下,他们朝着姜知离行了个礼。
青瓷将头埋得很低,有些不敢去瞧姜知离。
昔日共事的同伴,不光被王爷宠爱,竟连那性别都换了,尽管过去了七八天,但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实在是冲击力巨大……
姜知离示意两人,道:“起来吧。”
她语气温和,声线又带着一丝娇媚,倒是一副好说话的模样。
“姑娘,我是周将军派来伺候姑娘的,还请姑娘让我进去,”吴筱筱瞧着姜知离,她苍白的脸上,浮着一丝可怜。
姜知离瞧着吴筱筱。
这女子衣着薄纱,身上肌肤若隐若现,倒不像是来伺候她的,倒是像来伺候薄砚的。
她挑了挑眉:“你说是周将军让你来伺候我的?”
吴筱筱点头:“姑娘初来边关,军中又都是男子,周将军担心姑娘不习惯,便让我来伺候姑娘。”
“你且回罢,我并不用人伺候,”姜知离面色淡淡。
这位吴姑娘的心思,简直是摆在了脸上,也难怪青瓷和青松不肯她进来。
吴筱筱听姜知离拒绝,她心头一紧,连连道:“姑娘还请放心,我会在摄政王不在时,来伺候姑娘。”
言下之意,便是她并没有其他心思。
姜知离懒得跟吴筱筱多言,她瞧了眼青松:“将人送回去。”
她虽知晓薄砚的身旁,除了她之外,不可能会有其他女子,但这吴筱筱的作态,是令她有些无语。
说完这话后,姜知离便回了帐中。
不一会儿,一名面生的男子便走了进来,那男子的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
男子走路时,还微微弓着腰,模样生得秀清白净、稍显阴柔。
他提着食盒,跪倒在姜知离面前。
“姜姑娘,奴才是王爷特地叫来伺候姑娘的,这早膳也是王爷特地吩咐,还请姑娘快快用膳罢。”
这男子的声线有些尖细,姜知离一听便知,这应当是宫中的太监了。
“将食盒打开吧,”姜知离坐至桌旁。
小太监手脚麻利的将食盒中的饭菜端至桌上。
是一些精致的饭食,与军营中简单而又粗糙的吃食大不相同,显然是薄砚特意给她开的小灶。
那小太监将筷子和碗递给姜知离,随后又拿起一双公筷给她布菜,这一瞧便是宫中出来的。
姜知离吃了口芦笋,清清脆脆,带着香气。
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叫奴才小桌子便可,与奴才一同来的还有个名叫小凳子的,我们是王爷特地从宫中叫来的,”小桌子低声回答。
随后他又道:“军营之中都是男子,王爷担心姑娘不习惯,这才特地叫了我与小凳子前来。”
五日前,陛下直接将他和小凳子交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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