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的姜山牢房,便似天堂一般,不光有床榻,还有书桌书柜,甚至连放衣裳的柜子都有一个,那书桌上笔墨纸砚样样不缺,甚至连一些新鲜的杂记都有。
他若是想如厕,便轻轻晃一晃那桌前的铃铛便可,狱卒就会带他出牢方便,每日的饭菜便更不不说了,三菜一汤有肉有蛋,比在姜府还吃的健康。
这些时日下来,姜山非但没憔悴,精神头甚至更加好了,有吃有喝还有书看,心头压着的石头也放了下来,最重要的是对面的李卫狼狈不堪,他只瞧一眼便心情倍儿好!
姜山坐在椅子上,他‘嘿嘿’一笑,拿起碗中刚剥好的白嫩嫩鸡蛋,一口便咬了下去。
“嗯……蛋白嫩而滑,蛋黄绵而密,实乃美味!”
李卫瞧着那鸡蛋被姜山吃下,他只觉肚里一阵饥饿,嘴里的口水不断分泌,实在令人难耐。
现在的李大人,就跟那路边饿了月余的乞丐没什么区别,脸颊都凹了下去。
姜知离和宋弋进来时,瞧见的便是这副场景。
一个牢房明亮又干净,堪比一间五脏俱全的书房,而另一间牢房则是阴暗又脏乱。
两两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刚把鸡蛋咽下的姜山,抬眼瞧见走进来的姜知离,他方才的耀武扬威一收,眼眶便红了起来。
这些时日虽说他睡得好,吃得好。
但他想小离啊!他的宝贝女儿哦!
姜山猛地站了起来,书桌都他被他撞得晃了晃,摆在桌上的饭碗,被他撞得掉落在地摔成了几半。
那是一碗白饭,上面还有两块红烧肉,现下掉落在地上,瞧得对面的李卫直咽口水,恨不得变成老鼠,去将那米饭和红烧肉吃掉。
姜知离瞧着眼眶微红的姜山,她心中也泛起一股酸涩,这是原身的情绪。
一直跟在后头的狱卒上前,直接把姜山的牢门给打开了。
姜山扑出牢门,他冲到姜知离跟前,一双眼睛泪眼汪汪的。
猛男落泪。
“小离,小离,是爹爹对不住你!”姜山语气哽咽。
姜知离拍了拍姜山的肩膀,安慰:“爹爹安心,女儿无事的,并未受任何人的欺负,三皇子为人刚正,并未为难女儿。”
说罢,她还朝着身旁的宋弋瞧了一眼。
姜山这才想起行礼,他跪了下来。
语气悲切:“三皇子之恩,罪臣没齿难忘!”
“姜大人请起,还行忍耐些时日,待风波平静过后,本皇子会弥补你,”宋弋语气带着点点温和,与他平日作风实在不符。
未来老丈人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李卫见此,心头便不安分了,他跪了下来,高声道:“三皇子,罪臣有冤啊!”
原本还抹泪的姜山一听李卫这话,险些忍不住吐他口水。
他恶狠狠道:“你有何冤?我冤才是,你用那大不敬之物来陷害我姜府,还好三皇子英明,识破你的奸计将你李府抄了!”
说完姜山立刻跪了下来,‘梆梆梆’的就给宋弋磕了三个响头。
他高呼:“三皇子之恩,罪臣愿当牛做马!”
李卫被姜山气得一个倒仰,差点就撅了过去,本身他这段时间就过得不好,日日吃馊饭,夜夜与老鼠为伴,现下一个激动差点直接倒地。
“你、你你……”李卫指着姜山,一句整话都说不出。
这些时日,他被姜山气得太多了,这厮一找到机会便会挖苦讽刺他,多日下来他都觉得呼吸不顺畅了。
姜知离瞧着‘咣咣’磕头的姜山:“……”
这亲爹怎地还有两副面孔,方才还在猛男抹泪,下一刻便如此熟稔的怼起李卫。
看来这李卫在牢狱的日子,过得并不算轻松啊,不光要遭受身体上的摧残,还要受到她爹爹的精神攻击,当真是生活不易。
宋弋让姜知离和姜山单独相处了小半个时辰,为了防止两人说的话被对面劳烦的李卫听见,宋弋索性命人将他打晕了过去。
父女俩说了不少的知心话,在姜山得知宋弋就要去求皇帝赐婚时,又落下泪来。
最终在姜山的依依惜别中,姜知离离开了牢房……
接下来的日子中,李卫的罪证被坐实,整个李府被流放至苦寒之地,李卫也被推出去斩首。
而宋弋则在了结此事后,便亲自向皇帝求了赐婚。
皇帝缠绵病榻,朝堂中的所有事,现下都交予宋弋代管,有关他的亲事皇帝更是无力操心,只在圣旨上颤抖着签下字后,便又昏睡了过去。
拿到圣旨的宋弋,当天便给姜知离重新选了一处府邸,第二日都未等到便将她送出了宫,同时也把姜山给放了出来。
婚期定在七日之后,他必须要在父皇临终前,就将人娶进宫中!
姜府。
姜知离和姜山两人新的府邸中走着,府中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周围的仆从都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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