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殊的暗示能力,被季思情叫醒的这十几个露营者谁也没对自己睡到草地里这件事感到惊奇;被她喊起来后就都睡眼惺忪地自己走回了营地去,钻进帐篷继续睡觉。
就连帐篷被抓坏的那个露营者都没显示出什么异常处来,很自然地钻进了同伴的帐篷里。
唯一的例外只有点单的那客户,这哥们醒过来看到季思情,就问她烧烤送到了没有。
等季思情把搁在电瓶车上的烧烤提过来,这大兄弟又在自己帐篷前面的便携椅子上坐着睡着了。
季思情哭笑不得,只能把这兄弟搬进帐篷,留下烧烤,这才身心皆疲地离去。
次日,九月十一日,星期天。
一大早,一辆车身上没有任何标识、非常低调的商务车从市区开到了龙潭村。
不久后,龙潭村的村干部领着一男一女两个穿着黑白正装的官方工作人员,急匆匆赶到了龙潭露营基地。
刚睡醒的露营者们才将在湖边架起鱼竿,露营基地的主办方、也就是龙潭村的村支书,就领了官方人员来找他们问话。
“你好,我姓魏。”老魏亲切地与一脸懵逼的露营者握了下手,口吻很家常地道:“市里的林防(森林防火)系统监测到这边有情况,咱们就过来看看,你们昨晚在这边露营,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突发状况?”
“呃……”露营者看了眼一身正装的老魏,又看眼旁边严阵以待的村干部,略有些紧张,“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我半夜请了个跑腿的小姐姐帮忙送烧烤过来,她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焚火架,把我们的户外天幕给点着了,帐篷也给烧了一个。”
说着这露营者便指众人去看营地中那处户外天幕烧剩的残骸,解释道:“就那呢,烧了天幕和个帐篷,没烧着别的,小姐姐已经照价赔偿给我们了,其它的就没有了。”
老魏、安姐两人对视一眼。
他俩都看到了燃烧余烬中那团黑乎乎的、看上去像是沥青的焦黑物质。
那坨东西……看着可不像是户外天幕或帐篷被点燃后能烧剩下来的。
有些第七类异常灾害现象中,亲历事件的当事人认知会出现略微偏差。
具体表现为所有人都会对一具站在商场大厅里的尸体视若无睹,或是将这具尸体误认成“汉服美女”;又比如像现在这样,十几个露营者,谁也没觉得灰烬堆中那滩沥青一样的物质过于突兀。
安姐、老魏两人不动声色地把十二名露营者轮流问询了一遍,得到的回答都相差不大:他们昨晚在这里露营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只有一个跑腿的小姐姐半夜里来送外卖的时候不小心撞翻了焚火架、烧着了天幕和帐篷,其它就没有什么了。
两人笑着感谢露营者们配合,又客客气气地通知大伙儿要对这一带做封闭检查,让大家先收拾东西回家,等检查结束了、没什么问题了,再来露营游玩。
露营者们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在基地主办方承诺会退一半场地费后也没多说什么,都老老实实收拾起东西,陆续撤离了山谷。
送走来露营的客人,龙潭露营基地便摘了牌子、停了在各个平台的广告推送,暂时进入停业整顿状态。
几个小时后,如往日一般蹲在步行街等活干的季思情,接到了自称“安警官”的女人打来的电话,询问她昨晚到大龙潭露营基地跑腿时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特殊情况。
季思情犹豫了下,没有提起什么兽面怪物,只采取了对露营者们解释时一样的说辞:她去那营地里送外卖的时候不小心撞翻了人家的焚火台,把户外天幕和帐篷给点了,她已经赔钱了。
这倒不是季思情有心掩饰什么,主要是怕说出来了人家不相信——要不是她自个儿就险些被那头兽面怪物给挠死,她自己都不会信。
反正钱都赔了,那怪物也烧没了,季思情只想赶紧多干几单跑腿回回血,诉苦什么的就不必要了,白白被人家当成精神有问题岂不是没事找事。
挂断电话,季思情便将这事儿抛到脑后,全身心投入自己的跑腿事业。
季思情这小跑腿兢兢业业地赚钱之时,另一边,市区内某栋神秘大楼的地下实验室里,第七科室唯二的两位外勤科员安姐、老魏,正神色凝重地盯着密封箱里的诡异黑色流体物质。
“你的意思是说……这东西是某种生物的生物组织?”安姐艰难地开了口。
“10%左右的有机质,60%左右的无机质,还有30%暂时不能确定成分。”穿着白大褂的第七科内勤人员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向两名外勤同事展示他手里的成分表:“有机质中,约4%的成分为生物蛋白,其余成分不明。无机质中,约70%的成分为磷酸钙。”
顿了下,这名内勤补充道:“说人话就是,这团流体物质有至少60%的可能性,是某种未知生物的遗骸。”
安姐&老魏:“……”
“对了,这个无机质中的磷结构有点儿特别,严谨一点的话,应该跟咱们传统认知中的磷和磷酸钙做出区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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