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提起的苹果肌堆砌出少许甜美,薄薄的嘴唇吐出来的字眼儿却阴冷得渗人:“我呢,本来就在找猎物,又恰好你可以帮我不留痕迹地回g省,我们俩真是绝配呢。”
将头发擦到半干,女人站起身,从床下拖出一个特大号的、能装下一个人的拉杆旅行箱。
“连装我的箱子都提前准备好了,嘻嘻……‘老公’,你可真贴心。”
抖如筛糠的男人,眼眶中涌出泪水,拼命发出“唔、唔”声。
女人将箱子拖到男人旁边放好,又从衣柜中拿出男人自己准备的胶布,撕下手掌长的一截,贴到男人鼻子上。
男人断气的时间里,女人开始不紧不慢地打扫房间。
次日清晨,天色未亮,扎着马尾辫、背着双肩包、拉着大号拉杆箱的年轻女人,往老小区另一头的小路走去。
等她走出这一大片全开放式、没有物业更没有保安的待拆迁老旧小区,她手里的拉杆箱已经不见踪影。
小区外的大街上,来来往往满是上学的学生。
一脸素净、看着像是还不到二十岁的女人,很快混进了人群里,再无踪迹。
第14章 第五人
贵安市有六百多万人口,常住东明区的有一百来万。
近些年人口流动频率提升,东明区不少本地住户迁去了城建更新、配套设施更齐全的新城区,但也有很多老住户留了下来;再加上新进涌入城市的打工大军,东明区的人气依然很旺盛,远比季思情老家那个只有十几万常住人口的小镇热闹。
周五晚上,忙活到接近深夜十二点的季思情带着满身疲惫骑着小电瓶嘟嘟嘟的往家里赶。
路过安居区小区附近的夜市时,意志不坚定的季思情再次没能忍住诱惑,明明再往前一个路口就能看见自己租住的小区,却还是把电瓶车停在路边,撸了十几块钱的烤串。
“嘴馋这一下,一单白跑了。”
用手背擦了下嘴角上的辣椒面,季思情恋恋不舍地看了眼烧烤摊隔壁那家香气四溢的烤鱼店,强迫自己坐回电瓶车上,戴上头盔。
烤串便宜,花十几块钱尝个味儿就尝了,人均动辄五、六十的烤鱼季思情实在是舍不得——吃顿烤鱼的钱都够抵她吃两天的面条了。
进了安居园小区,季思情把电瓶车停在车棚里充上电,回到自己租住的屋子里,便立即拿出纸笔,开始记账。
这是她高中毕业后顶替病重卧床的老妈、每天出摊卖小吃养成的习惯。
自从老爸出走老妈气病,好几年里家里的经济重担都压在她肩膀上,往死里省吃俭用的后遗症,就是哪怕现在母女俩都能有收入,她买得起零食寄回去给老妈吃、自己也摸得出钱来吃点烧烤打个牙祭了,也得对每一分钱的出入都做到心里有数,才能安心。
把手机上的每一笔客单收入都汇总起来记到小本本里,计算着这段时间里来的纯收入,季思情抑制不住地眉开眼笑。
今天是九月二十三,距离她来城里干跑腿整好满二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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