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截图上反复扫了几遍,脸上的神色很是为难、困惑。
仔细看了会儿,吕燕萍摇摇头,把照片递回给刑侦专家,小声地道:“对不住,叔,我没注意哪些人和我同车……下车的时候也没注意到哪几个和我一起下的车。我一下车就往家头来了,没得、没得留意到这个婶子。”
刑侦专家观察着她的细微动作,口中语气缓和地道:“那你记得和你一起在鸡场站下车的其他人不?”
吕燕萍面现为难之色,道:“好像是……有几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也在鸡场站下的车?里面好像有对吵过架的男女朋友?”
刑侦专家语气愈发轻柔和气:“那你记得他们那些人下车以后是往那个方向走的不?”
吕燕萍的眼球稍稍往左上方转动,回忆了下才道:“我记得……他们那几个人下了车以后是站在站台上的,我走的时候他们都站在那里没动,也没听到他们讲话……我当时以为他们是在那里等车,要转车走的,没注意那么多。”
刑侦专家不动声色,旁边的刘队、老魏一脸严肃,只有季思情没忍住暴露出心理反应、瞳孔猛然收缩了下。
鸡场站只有一个很简陋的路边站台,没监控。
要从鸡场站出来、往鸡场乡方向走上几十米,上了鸡场乡的公路路口,才有监控——上午信息犯罪科的同志已经调到了监控,里面只拍到了独自往鸡场乡方向走的吕燕萍,没拍到其他人。
换句话说……与吕燕萍同步在鸡场站下车的那四人,下车后便一言不发地站在站台上?!
刑侦专家感谢了吕家人,留下名片,希望吕家人能在有新情况时提供下线索,便率众人离开吕家。
一行人走出吕家大院时,季思情蹲下来系了下鞋带。
趁着系鞋带的功夫,缠在她左臂上的夹纸鬼悄悄翘起一只角、变化成人手,把拳头大小的婴鬼搁在了吕家院墙下。
从吕家出来,专案组直奔鸡场乡招待所订了房间。
虽然吕家人和吕燕萍本人都声称没见过苗代芬等人、不晓得苗代芬等人去向,但既然现有的线索都指向鸡场乡,专案组不可能这么快放弃,肯定得调查过后才能走。
刘队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带着刑警先在乡里进行走访,刑侦专家则忙着跟市局那边联系,请交警部门调一下三号下午三点半前后经过鸡场站附近的车辆,看能不能找到拍到失联四人在鸡场站站台停留、或是往他处转移的行车记录。
向交警部门发出协查请求,刑侦专家便找来老魏和季思情,问道:“你们觉得这个吕家有没有问题,跟(四人失联)这事儿有没有联系?”
“有。”老魏和季思情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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