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的陆科长心肝一颤,惊恐地扭头看向后方空无一人的洗车场,又震惊地看向季思情。
季思情面带惊色,神情凝重。
这间洗车场很明显处于营业状态,把小狐狸精元茹带此处来的两名犯罪嫌疑人也不大可能无缘无故弃车而逃。
小狐狸精元茹现了原型,再加上疑似多人失踪……这两条线索加在一起,情况可不怎么好!
“……还不能确定,陆科长,咱们先不用急着往坏处想。”季思情压低声音道,“按真源山君的说法,这只小狐狸精刚点灵没多久就面临大劫,靠长辈法力灌体长出二尾才能活到现代,心性单纯,按常理来说,应该不可能一上来就有这么重的杀性。”
心情非常糟糕的陆科长沉重地点了点头。
这是比较理想化的猜想,但现在确实也还是往好的方面考虑比较好……他可是代表七部、代表特管局许诺会全力寻找失踪的小狐狸精元茹才安抚住h省那两群准备倾巢而出寻人的妖族,这个关键节点上,陆科长比谁都希望元茹不会出事。
两人正低声交谈,旁边艾娴忽然惊呼出声:“思情,陆科长,快来看!”
二人循声望去,便见艾娴从洗车场的停车平台上捡起来一把扳手,把扳手背面展现给两人。
掉落在离洗车场工人的工具箱不远的水泥地上的这把扳手,朝上的一面看着干干净净的,挨着地面的那一面,沾着几滴干透的血迹。
季思情心头一跳,连忙低头去看扳手原来放置的地面。
平滑光洁的水泥地面上,也有一小块干透的血渍。
“有人在这里流过血?那这个血怎么会刚好只落在扳手盖到的地方?”季思情忙道,“陆科长,其它地方还有血迹吗?”
陆科长道:“——再仔细搜一遍!”
来帮忙寻人的湘省警力与七部的外勤们再次对洗车场展开搜索,这一次搜查得更仔细,发现的疑点也就更多——洗车场内工人休息的房间、室内洗车间、乃至堆放杂物的仓库,都发现了不明显的血迹!
桌凳下方、卷闸门缝隙里、洗车工具底部、杂物堆中……林林总总加起来,竟然有十几处!
不会有人故意割伤自己再把血涂抹到隐蔽处,显然,洗车场必定发生过流血事件,且现场还被打扫过!
但让外勤们和湘南省警方最困惑的点也在这儿——既然已经打扫过现场,那为何又会在这么多处稍微搜查一下就会发现的地方,留下这么多血迹呢?
十一点十五分,本地七部分部、临州分部负责人赶到了现场。
听陆科长介绍了下情况、实地查看了几处搜寻到的星点血迹后,临州分部负责人的脸色当时就有点难看。
“看这个情况,可能是‘蝗灾’。”临州分部负责人沉重地道,“老陆,你看过我们分部春节前上报过的那份调查报告不?”
陆科长一愣,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活那群青丘狐的事儿,还真没空闲关心湘南省这边的情况。
季思情却是看过这份报告的,悚然而惊:“‘蝗灾’——春节前那桩集体失踪案?!”
临州分部负责人沉重地点头。
蝗灾事件,是发生在农历春节前三天的一桩异常事件,临州分部接到警方紧急内线,某镇某村组,二十多名留守老人和十几名留守儿童一夜之间消失无踪。
临州分部全员出动,只在案发现场搜寻到零星血迹,失踪者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连生前穿的衣物鞋袜都没留下,简直像是被蝗虫过境一般。
因案情过于恶劣,为避免引起社会恐慌,相关细节并未对外公布,知情人只有负责此案的警方专案组和七部;湘南省各分部外勤全被征召到了临州市集中力量侦查此案,没法抽空来帮忙妖族少女拐卖案。
现在这个情况,显然,两边得并案调查了。
一月二十九日凌晨一点,湘南省警方查到了这间洗车场的老板:名为葛新东的一名有前科的社会人士。
警方把电话打到葛新东家里,意外发现葛新东已经失联,他妻子和父母都联系不上他。
凌晨两点十分,警方几经周折联系上了葛新东的情妇,根据这名情妇交代,葛新东与人谈定了一单生意,在二十八号晚上七点带着三个马仔开着凯迪拉克出门去与人交易。
得到这条线索,正在临州分部查看蝗灾事件资料的季思情、陆科长等人,脸色都古怪起来。
“洗车场门口那辆凯迪拉克就是葛新东开过去的吗……说起来,卓、李二人要洗车的话没必要特地从南安县跑到陶望县,这两个家伙难不成就是要跟葛新东交易的人?他俩准备把元茹卖给葛新东?”季思情越是分析案情,嘴角就抽得越厉害,“结果刚好这间洗车场爆发了‘蝗灾’事件,这两帮人一块儿给团灭了?”
这特么——全员恶人了还?!
“等等,元茹会不会也被牵连了?也被‘蝗灾’吃掉了??”艾娴惊恐地道。
“她应该……目前应该还没事。”季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