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源山君作为事件发现人、线索提供者,也陆科长被客客气气地邀请到崆州分部协助调查。
与官府中人打交道这种事儿真源山君倒不是头一回,但跟公门中人协同查案还是第一次;他本来是不大愿意的,但想到自己还有求于陆科长,便也捏着鼻子应下了。
五月十日,周三。
在崆州分部提供的休息室里过了一夜的真源山君精神抖擞地、准时准点地出现在人家的食堂里。
游乐园的宿舍都是按时提供三餐,真源山君也习惯了到点找食堂吃“白食”……
当着一众崆州外勤的面儿呼噜噜干掉了五人份的早餐面食,把食堂当成吃白食地儿的真源山君用爪子剔着牙,大摇大摆地进了陆科长的办公室。
眼下黏着两团黑眼圈的陆科长对不拿自己当外人的真源山君非常客气:“山君来了,咱们这的食堂还合胃口吗?”
“还行。”真源山君大大咧咧地坐到陆科长对面,“陆官人说是要本座协作,是要本座做些甚?赶早不赶晚,且一并说来就是。”
他好歹是千年的大妖,又当了几百年的山大王,自信办事儿的能力肯定是有的,只看自个儿愿不愿意罢了。
陆科长连忙把电脑屏幕转到真源山君面前,虚心地道:“昨晚那四人的身份来历我们已经查到了,山君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指教我们的。”
用爪子剔牙的真源山君好悬没刮破自己的牙根。
——这么快的?!
——那还要他协作调查啥??
真源山君强压下心头震荡,极力做出淡定冷静的样儿,凝目看向电脑屏幕。
那名被夺舍的女子,名叫白小玉,二十八岁,崆州市本地人,本科学历,某大型商场化妆品专柜柜姐。
从履历上看,白小玉家底清白,无案底、无犯罪记录,只是个随处可见的、普普通通的现代未婚女青年……但既然七部出手,能查到的东西显然不会这么浅显。
简单来说……这个女人非常不简单。
十五年前,年仅十三岁的白小玉名字还叫白珍珍时,曾一度“爆红”网络,而她出名的原因是……她把她们家隔壁邻居的孩子从二十层的高楼扔了下去,原因仅仅是嫌弃这孩子半夜哭闹吵着她睡觉。
当年正国刑法还未针对未成年犯罪进行修改,未满十四岁的成年人即使犯下恶性重罪也能免于追责,原名白珍珍的白小玉只是被送到特殊学校管教了三个月,就被放了出来,改名白小玉,消失在公众视野。
这之后,受到了一定教训的白小玉倒是没有再触及过法律红线,但也没多消停……高中霸凌同学,大学排挤欺凌室友,毕业后靠着一张好相貌进了商场专柜做柜姐,结识有钱的女客户,仗着三寸不烂之舌私下里给女客户推销三无减肥美容产品敛财,被投诉过好几回仍然死性不改。
因其人缘太差,一个月前白小玉连续多日旷工后同事都懒得管她的闲事、没有理会她的去向,上司更是直接给她发了封辞退的电子邮件就当没有她这个人……所以七部这边也不太能确定白小玉被夺舍的具体日子。
但可以肯定的是,崆州市这大半个月来出现的四起失踪人口案例很可能都与白小玉有关。
崆州市好歹是个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每年都有上百人与家人失联,但这些失联的人并非都牵涉到了命案里,绝大部分其实都是欠债跑路——尤其是中青年男性,网贷、赌博欠下巨额债务后闷不吭声跑路是常有的事,东南亚爆发僵尸潮前不顾边防和反诈中心劝阻想方设法往东南亚跑的偷渡客里面就有不少是这类人。
可确定失踪乃至丧命的这四名失踪者,虽然还没找到尸体,但七部通过天眼大数据获得的监控影像都显示这四人最后出现时与白小玉如情侣般亲密地出没于钟点酒店附近……显然是凶多吉少。
至于昨晚丧命于被夺舍的白小玉之手那三名男性,查起来就更简单了……三个人倒是也都没有犯罪记录,但警方在他们家中的电脑、以及他们丧命时携带的手机里,找到了大量密件(和谐)视频。
名为赫鹏轩的受害者手机里找到的非法视频最多,有密件的,也有女性配合拍摄的。
真源山君皱眉看完这四个人的情报,脸上全是懒得掩饰的厌恶:“白小玉死有余辜,这叁男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骂了一句,真源山君忽然联想到了什么,不由“咦”了一声。
“山君想到什么了吗?”陆科长连忙问道。
真源山君又回想了好会儿,才神色古怪地道:“说来,倒是险些忘记了……昨日我进入那房间时,正巧听到白小玉冲浴室里那人说了句话——她说的是‘算不得恶人,只是个人渣罢了。’”
陆科长小心翼翼地道:“这……恶人和人渣是有区别的吗?”
“要我说,倒也无甚区别,总归都是死有余辜之徒。”真源山君神色愈发怪异了,“不过若是白小玉说了这话才拧断了浴室里那人的脖子,那就有区别了。”
不等陆科长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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