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蕉:为了安全起见,远离可控范围外的东西。】
【蕉蕉:男主这边的友好度,咱们……咳,浅尝一口就行。】
苟安:当他是罐罐吗,掀开了喝口汤还能放回冰箱!
苟安这会儿正叉着腰,脑补戳肥猫毛茸茸的脑门骂它没出息,就在这时,二楼书房的门开了。
刚才被她们一人一猫疯狂诽谤没有心的男人走了出来,后面却没有跟着苟聿。
贺津行下楼后礼貌地与江愿道别,而后抬脚往院子里走,与苟安再次擦肩时,她看见他下巴有一道细细的、像是被铁丝刮伤的痕迹。
新鲜的,还在往外淌血珠。
贺津行不在意地抬手用拇指揩掉伤口上的血,低下头看了眼指尖上的红痕,目无情绪……
只是停顿了下。
又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呆立在旁边的苟安一眼。
苟安却觉得头发在一根根竖了起来——
她一个健步冲上楼,喊着“爸爸”像只惊恐的小鸟扑向书房,连滚带爬地撞开虚掩的书房门,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坐在办公桌后的苟聿。
苟安先是为他还活着松了口气。
随后才发现气氛的不对——
一扫人前温润如玉的模样,此时苟聿袖子捞到手肘,头发也有点儿乱,一双与苟安如出一辙的深眸闪烁着……
在他手下的办公桌,一片狼藉,白色的文件如雪花散落一地,其中几沓大概是砸向某人时用力过猛散开了,以至于上面的书钉也翘了起来。
锋利的铁丝安静地朝着天空。
苟安僵在书房门口,满脑子都是在她锒铛入狱之前,她亲爹可能要被贺津行先送进去给她打点一切铺个路什么的——
就在这时,她听见苟聿叫她的名字,和今天叫她去吃饭时的语气一模一样。
“安安,你和贺然的婚约取消了。”
“……”
“过两天两家吃个饭,这事儿就算正式结束了。”
此时此刻苟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她的脑袋,茫然地眨眨眼……
突然就反应过来,贺津行来她家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了。
……
鬼使神差地,苟安“噔噔”下楼追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故意在等她还是就是脚步慢,她冲回玄关时,男人还站在门外慢吞吞地撑开他那把黑色的伞。
听见动静回过头,猝不及防就对视上一双黑亮的双眸——杏状的眸子此时此刻看上去迸发着异常明亮璀璨的色彩——苟家的大小姐总是一个要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而此时此刻,她用亮晶晶的双眸眼巴巴地望着他。
无比欣喜的模样。
前所未有的生动。
贺津行也是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未见过自己的倒影如此清晰地印在眼前的这双黑眸里。
于是撑伞的动作停顿了下,男人意味不明地微微弯起眼角:“看来你听见一些好消息了。”
苟安恨不得给阎王老爷磕头。
并且从今天开始,眼前的不是阎王老爷,是善心菩萨。
“我今天,原本其实过得不太顺利。”苟安舔了舔下唇,“早上和人淦了一架,中午回来又和弟弟大吵一轮,差点以为今天就要纳入‘人生最黑暗的一天‘排名前三——”
她说话颠三倒四的,迟疑着措辞,“现在看来还不算太糟。”
贺津行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等着她把话说完。
苟安真诚地说:“那个,谢谢。”
微微仰着脸望着面前的男人,白皙的面颊泛有些泛红,好歹这次红的不是眼睛了。
贺津行沉默了几秒,没来由的好像也被她“超快乐”心情感染,放松了一些,却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这是你今天第二次道谢。”
他顿了顿。
“看来我那个侄子真的很糟糕,不用嫁给他这件事居然让你这么开心……我突然开始有点担心,是不是贺家的教育出了问题?”
苟安:“……”
哦。
太快乐了。
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快乐解除婚约的对象是人家的侄子,亲的。
苟安抬起手,啪地捧住自己的脸,调整了下脸上的欣喜若狂。
想了想后,又从口袋里掏出方才男人递给自己的纸条,重新递回他的面前。
“贺先生。”
称呼又变了回去,这次是真情实感的尊敬,不像以前带着不情不愿的畏惧。
苟安的想法很简单,从今天开始,她自由了,所以就再也不需要和贺家的人有瓜葛,换句话说,没有纠缠,当然也不会需要他们的帮助与恩惠。
他也不是她正儿八经的长辈了,不需要再对她有再多的关注与操心。
联系方式的递还象征着她的识相——
过去承蒙照顾,感恩感谢感激,从今天开始大家井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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