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打成一片,周彦几那时候就跟他很熟了。”
江已:“德国有不限速公路,你问问阿津崽的车在哪练出来的?”
陈近理:“贺然地位不保。”
周彦几也跟着摘了面罩,笑着拍了拍贺渊的肩。
江已:“哎呀,被你们说的,像外来病毒入侵。”
贺津行换了个坐姿,一言不发。
陈近理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无所谓,蛊王在这,都是他玩剩下的。”
贺津行始终没说话,眼皮子一搭一搭,漫不经心地看着台上一波又一波的比试,也不点评,游神似的都不知道游到了哪里去。
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仿佛昨晚去做了贼。
直到面前的视线被挡住,身边江已调侃似的“哟”了一声,贺津行茫然地抬起头,对视上一双漆黑沉寂的双眼。
来人身上换上了击剑服,大刀阔斧般立在他的面前,高大的身形投下的阴影几乎将他笼罩起来。
面前的年轻人英俊至极,刚才连续挑战了七个人最后才抱着剑跳下台,此时摘了面罩,剑眉星目被额前因为汗湿垂落的黑发遮挡了一些,但他眉眼微垂,双目炯炯有神,盯着坐在位置上的男人。
手肘撑在腿上,抬着头看着面前挡路的人,贺津行被扑面而来的敌意糊了一脸——
游神的眼总算是慢吞吞地有了焦距,眼中浮现出淡淡笑意。
明明出于下方,气势与压迫感却没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影响。
无声对峙就此结束,夜朗后退一步,拔剑:“比一场。”
花剑金属剑尖就在贺津行眉心之间,相隔不到十厘米。
这位江城新贵,平坦无波澜的说出这种大逆不道向江城天王老爷挑战的话,足够惊动四座,贺津行身边的叔叔们惊讶地面面相觑……
脑子里冒出问号:这个夜朗,搞什么?
偏偏唯独贺津行本人毫无反应。
放平的唇角习惯性地卷起,男人从头至尾,只是慢吞吞地叹了口气,心想:好烦。
昨晚那么乱来说没影响也是吹牛,这会儿他堂而皇之的游神除了被人始乱终弃的烦躁之外,确实也是需要一个午觉补充体力……
玩什么击剑呐?
承认自己腿软的话,他会不会干净利落地放弃?
正想着怎么组织语言打发这个一根筋的难缠家伙,就在这时,他听见另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同样的击剑服,不同的是熟悉的甜香入侵鼻息之间。
眼前,束成马尾的黑长发在眼前一晃而过,指着他鼻尖的花剑剑尖,下一秒被另一把剑挑开。
“我来。”
冰冷的女声响起。
“你别烦他。”
众人咋舌纷纷转头,便看见手持花剑的苟大小姐英姿勃发立在一旁,脸上还是很臭,堂而皇之地写着贺津行看了一早上的“莫挨老娘懒得理你”,但是盯着夜朗,说出的话却是不耐烦的杀气腾腾。
周围鸦雀无声中,贺津行稍微坐直了一些,动了动唇,他正想说什么。
“你别说话。”苟安转过头瞥了他一眼,硬邦邦地说,“不是要安全感吗?”
“……”
“我给你。”
周围的人听的清清楚楚,除了夜朗那向来目无情绪瞳孔地震,江已等人恨不得直接跳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
然而全程贺津行却只是坐在那,一动不动。
他说的话,哪怕是那种情况下,她居然都听进去了。
真该死啊。
突然觉得,太阳就从云层后面出来了,灿烂的要死。
“那就辛苦你了。”男人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的微笑起来,轻声说,“加油,要赢哦。”
第90章 安全感到位
击剑是对机动性和灵敏度要求都比较高的体育晋级, 这就导致长头发显得比较碍事,所以夜朗找上贺津行的时候,苟安刚刚把头发扎起来,正想盘发, 一转头就看见不远处无声对峙的两个男人。
脑海里没来由地想起了那低沉磁性的声音——
「哪怕时刻订婚戒指没有离开, 我们还是没有安全感。」
……
「每天为了互相警惕, 互相吃醋,鸡飞狗跳。」
……
「而我厌倦了这样。」
贺津行说话总是不急不慢, 不熟悉的人或许觉得他矜贵又优雅,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当他用这种声音贴着谁的耳朵, 说一些示弱的话时……
什么温和,什么从容, 都是白扯。
他说的句子, 会成为最强音, 每一个标点都会化为重音符, 以血腥粗暴的方式,印在听他说话的人的脑海里。
所以等苟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提剑冲过去了。
脑海里那只小猫咪委婉提醒“心疼男人倒霉三年”时,她已经挑开了夜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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