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至一半,陆晚拉着贺津行的手笑着说:我们逃吧?
第十四张:
陆晚带着贺津行到斋普区外一个阿婆开的深夜馄饨摊。
昏暗的灯泡下,摆着一张很矮但擦的很干净的桌子,身着名贵西装的男人有些别扭地坐在馄饨摊边,吃五块钱一碗的馄饨。
陆晚歪着头看着他笑。
……
第十六张:
贺然出国前拉着陆晚的手,低头哭泣。
陆晚抬起手摸摸他的脑袋。
第十七张:
陆晚离开机场,却发现机场外停着一辆白色的劳斯莱斯,人来人往诧异的目光中,车门边靠着沉默寡言的男人,手中点着燃了一半的烟草,他脸上失去了一如既往的笑容,显得有些沉默地微微蹙眉。
第十八张:
从天而降的男人大概刚刚从谈判桌上下来,身上还带着商场战役时向来的肃杀与冷漠。
他就这样伸手把呆愣住的陆晚扯入自己的怀中,双手掐着她的下巴微微上抬,那张永远在微笑的脸此时笑意却未达眼底,唇角勾勒着危险的弧度:晚晚,你永远属于我。
……
第二十三张:
奶奶痊愈出院,夕阳下,陆晚牵着老人的手,与她相视而笑。
……
第二十四张:
在扶着奶奶出院的那天,在医院偶然与一个娇蛮的千金小姐起了冲突,她的名字叫周雨彤,她没认出陆晚是贺津行的未婚妻,企图欺负到她头上来。
第二十五张:
哪怕陆晚很低调也没准备跟周雨彤计较。
周雨彤的父母迫于贺津行的压力,还是来跟陆晚道歉,阴错阳差看见了陆晚身上的胎记,结果周雨彤的父亲竟是陆晚的父亲。
第二十六张:
周雏流着泪请求陆晚认祖归宗,推开周宅二楼的一扇门,那是为陆晚准备的一间公主房。
……
第二十九张:
贺津行在英国古堡给予了陆晚正式的婚礼。
天价的婚纱,长达十余米的头纱,小巧的捧花依然是订婚时候的栀子花,神圣的音乐响起。
白鸽在湛蓝的天空飞过,古堡的大门在她面前打开,前方可爱的花童拎着小篮子用鲜花为她铺路,红毯鲜花的尽头,是微笑的贺津行。
……
第三十一张:
《江城晚报》:世纪婚礼
第三十二张:
惊天动地的警笛声中,苟安狼狈入狱。
……
第三十五张:
贺津行扶着怀孕的陆晚在夕阳下散步。
……
第三十八张:
《江城晚报》:贺氏掌权人长子出生。
第三十九张:
坐在牢房中,面目狰狞的苟安撕碎了手里的《江城晚报》,面对前来探监、状态并不好的父母,仿佛没看见一般,歇斯底里地大喊:我要杀了那个女人!
……
第四十张:
装修温馨的天价月子中心,坐在床上的陆晚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衣,微笑着看着床边身着西装的男人弯腰,一只手压在婴儿床边缘,垂眸望向婴儿床中躺着的粉嫩幼儿,面色前所未有的温柔。
第四十一张:
柏林,贺然深夜坐在高层公寓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手中握着一杯酒,脸上是道不尽的寂寞与烦闷。
第四十二张:
一次地下拳击比赛,被称作不败战神的夜朗败落,倒下的瞬间,他仿佛看见了很多年前,在那个夏夜,身着高中校服的女孩手中捧着那时候对他们来说是天价的巧克力,对他说:阿朗,我喜欢你。
第四十三张:
苟旬给陆晚的朋友圈点赞,留言:姐姐一定要幸福。
……
天边一道惊雷声再次炸响,陆晚被惊醒。
醒来时,没有梦中幸福且温馨的一切,那些美好好像镜中水月一碰即碎,她还是在冰冷的斋普区,简陋的出租屋内,孤身一人。
奶奶没有健康痊愈依然还躺在医院,她没有入住贺家大宅,贺然去德国前甚至没有给她留下只言片语,夜朗对她已经冷漠至无言,贺津行——
贺津行这个人,好像从一开始的偶遇之后,逐渐在从她的世界完全抽离至毫无交集。
陆晚掀开被子,冷酷地将自己抽离最后一丝温暖。
梦中她好像看完了本来就该属于她的一生,那一张张的照片形成的走马灯里,她每一步都在向前,一步步离开了现在的困境,好像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人和事都围绕在她的周围……
害她的人都没有落得好下场。
仿佛合该天道如此——
该得到一切的不是苟安。
是她,陆晚。
陆晚才是这个故事的女主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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