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不解释那是你妹妹不是你女儿?别人怎么说,你就这么无所谓?”
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她从来不会为自己辩解些什么。
陈最看了梁遇唯一眼,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像一潭没有波澜的水。她知道,同事的话他确实听到了。
她轻飘飘地说:“跟那帮烂人有什么好解释的?他们有什么值得我解释的?”
梁遇唯胸口像是堵了块什么东西。
他面无表情地扯开车门,发动车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车子在夕阳中疾驰,梁遇唯忍不住冷笑一声。
很好,她都没有在乎的人。
第10章
陈最并不是没有解释过,而是解释无用。
高中时期,看不惯陈最的人有很多。
具体起因,大概是有人发现,只有她可以在夏天还穿春季的长袖校服,班主任张老师也并不会管。
后来又有人发现,她的成绩只是中上,却用的是保送生的学号。
市一中的学号分三种,保送生,普通生,还有通过各种关系塞进来的学生。
保送生来自全市各个重点初中,根据中考成绩,陈最的分数进不了市一中,更不要说保送了。
于是各种各样的猜测随之而来,她跟张老师的“故事”也是那时候开始流传。
学习高压之下,这种级别八卦相当于重口调味剂。
青春期的少女,对身体上拥有大面积疤痕这件事,敏感而自卑。
当时的她并没有勇气将实话道出,只能说是身体原因。
当然,没有人信。
无论陈最怎么解释,也只能换来一句轻飘飘的“我们又没说什么,你这是干嘛呀”。
虽然时隔十余年,那段记忆依旧清晰。
一日课间,有几个人围在教室里,旁若无人地讨论有关陈最的话题。
陈最无奈,跑出去躲清净,在走到教室门口时,听见梁遇唯沉沉的声音问那群人:“你们很闲?”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将陈最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她摇摇头,冷笑一声。
大概是她给记忆上了滤镜,梁遇唯哪是为她说话,公子哥乐善好施罢了。
梁遇唯一路开回去,车里莫名其妙的闷,他降下车窗。
傍晚的风灌进来,车里瞬间被噪音填满,如同高中时嘈杂得让人烦躁的课间。
梁遇唯靠路边停车,在副驾乱翻一通,翻到周墨之前落下的半包烟。
他早就戒了,但眼下的状况让他想抽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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