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到,同时重心不稳向身后摔去。
周墨在地上滚了半圈,利落地起身:“接着来!”
下一秒,他就看到梁遇唯手掌处渗出血来。
刚才落地的瞬间,梁遇唯下意识用手去撑地面,手掌到手腕处擦破了一大片。
伤得不严重,但破皮的面积不小。
他像是没有知觉一般,起身,继续进攻。
周墨瞪眼,喊了一声:“你的手伤了!”
他却好像根本没听见,俯身继续用伤到的手拍球。
周墨被他自虐一般的行为?吓到了,叫停了这场没由来也不需要结果的比赛。
“你疯了?!”周墨从他手中夺下球,随便将球往远处一扔。
梁遇唯在场上站了一会?,过了好一会?,才跟着周墨往场边走。
两人并排坐在地上,梁遇唯闷声灌水,牛饮了一整瓶,最后?将水瓶捏扁,一个瞄准,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咣当?一声,水瓶落在垃圾桶旁边。
周墨看不得别人的伤口,比自己受伤还难受。
他浑身过电一般哆嗦了下,问:“你今天怎么了,跟发疯了似的。”
梁遇唯没回答。
周墨斜他一眼,又问了句:“失恋了?”
梁遇唯给了他个眼神,冷冷的。
他觉得那眼神实在可怕,便说:“算了算了,不问了。”
梁遇唯突然话锋一转:“你见宋时薇了吗?”
“见了。”周墨声音忽然低落,“她要赶飞机,也没说几句。”
梁遇唯没再?深问,他也无?暇顾及周墨和宋时薇的进度条。
他自己的故事都要落幕了。
忽然之间,“啪”地一声,球场的照明大灯熄灭了。
失去了唯一的光源,只剩下远处的路灯匀来一点光亮,像是?施舍给他们的,给这个空旷的球场留下两个年轻而失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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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陈最跟乔森沟通完工作,要离开?时,发现了乔森的异常。
他像是?拿不准主意似的,将手中的笔转了好几个来回。
他向来?都是?果?决的,坚定?的,不会做这样焦灼的动作。
陈最已经熟悉他的工作习惯,看他状态异常,便犹豫要不要问一问。
乔森却在她开?口前先问了句:“最近e block那边怎么样了?”
“合作?推迟到第四?季度了,目前具体工作?是?暂停的状态。合同流程已经走完了,到时候提前一个半月筹备就好。”陈最以为?他忘了,可工作上的事项他从不会忘。
“嗯。”乔森抬头看她,“你最近跟梁总还有联系吗?”
陈最不知他为何这样问,摇头说:“没有?。”
乔森若有?所思,说:“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去科大的艺术学院做讲座,碰到了一位林教授。”
陈最静静地等候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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