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一道黑影落下,几乎要覆盖了她整个人。
要闭眼吗?
她大义凛然地想。
那道滚烫的呼吸却没有落在她的唇上。
梁遇唯的手越过她,给办公室的门落了锁。
这一锁,她终于捡回了理智,躲开?他,重新坐回沙发上。
药在漫长的二十分钟后送到。
鬼知道这二十分钟是怎么过的。
陈最看向梁遇唯。
他玩味的眼神消失,表情略微正经,坐在她身边。
陈最轻轻握着他的手臂,仔仔细细地帮他消毒。
棉球划过伤口,是?疼的。但他已经感受不到疼,只觉得痒,像有?人在他心上挠痒痒。
陈最垂着眼认真帮他处理伤口。
他不曾有机会这样近地盯着她的脸。
即使是那天在车里吻她,他也不自觉闭上了眼。
高中时,他看到的永远只是她的背影。
她的鼻尖秀气,总是?最先冒出汗珠,像新鲜挂着露水的水果。
他没有见过谁和她一样。
或许见过,可他不会记得。
那天在办公室等到晚上,也不见她来?,他原本有?些生气。
直到刚才她进来,他仍在生气。
所以有意想晾着她。
而现下,她握着他的手臂,他的气又奇怪地消失了。
他看着这样的她,比吻她时还要满足。
办公室里静得只剩下中央空调的声音。
冷气从头顶吹下来?,他却只觉得浑身燥热,像是有火在身后烤着。
陈最帮他伤口上撒上药,有?用纱布熟练地包扎——她曾经不止一次地处理过自己的伤口。
“好了。不要碰水,不要放着不管它。”陈最收拾好剩下的药和纱布,装进袋子,“只是?外伤,也不深,应该不会留疤。”
梁遇唯的目光软下来,盯着她。
陈最受不了这样热烈的眼神,让她觉得必须给出什么回应。
而她给不了。
她下意识躲避,理了理凌乱的呼吸,正色道:“不要让你家人再去打听我了。”
梁遇唯一惊。
他本想等情绪过去后?,再?去找母亲谈这件事,不知怎么陈最已经先知道了。
他收起所有戏谑,挑逗的表情和语气,握住她的手。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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