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她挂在他脖子上的纤细手臂,放下,“乖,我们出去玩。”
计迦楠欲言又止,被他眼神安抚得很乖,没闹腾。
其实从来没听说他开车出过什么摩擦,但是他现在还是不想把她放副驾驶座,可能更多的不是怕出事故,是怕给她刚刚好的身体再来一个雪上加霜。
记得她能下床站起来那天,他从身后抱住她,万般感慨着说,我家小宝宝好了,万幸。
两人去兜风,连午餐都没在家里吃,家里大人打电话来问了一下后就很自然地放他们俩自己玩去,都知道要两人世界呢。
来得再勤,终究这小半年里也只是见了几面罢了。
大人们商量事情也是快,根据宁硕提供的月份,婚礼定在了年尾十二月二十号,定下来了就发消息告诉了他们俩。
下午宁硕和计迦楠去试礼服,计迦楠的几套衣服有些已经出来了。
宁硕以为她试婚纱,结果在外面举着杯茶喝着喝着,从试衣间里走出来一个身着红色高定礼服的女孩子。
两公分宽的红色丝带挂在她如雪的肌肤上,莹莹白玉般的肌肤延伸着一排精致的锁骨,胸前一片真丝如风一般地往下扑落,勾勒过不盈一握的纤腰,再如瀑一样没过修长的一双细腿,坠落在地,大片裙摆蜿蜒在身后,像一泓泉水在慢吞吞流淌。
慵懒,迷人,勾人魂魄。
宁硕的杯子在半空中,好几秒没动,眼睛都几乎一眼不眨。
计迦楠看他这表情,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害羞,裙子下的鞋跟都抵着地扭动了几下,缓解紧张。
她远远地喊他,很小声,明明那么远却只用着他不知道能不能听得到的气息声喊:“宁硕哥~”
宁硕没动。
计迦楠又红唇捻动,开口:“宁~硕~哥~”
这挠人的气息飘散在婚纱工作室里,如不是今天就他们到访,宁硕真要听不到。
这下是算是回过神来了,他咽下那杯浓郁芳香的茶,悠悠起身。
计迦楠一看他那身恰到好处的墨色西服就生理性脸红,抿着红唇没敢迎上去。
他还不紧不慢的,不说加快脚步过来,跟逛街似的在那儿慢悠悠踱步。
计迦楠脑海里跳出一个画面,去年在斯坦福教学楼下坐着,正在听歌,楼里放着晚风心里吹,听着听着,他凭空出现,再然后就是那么不紧不慢朝她走去,每一步都好似踩在她心脏上,最后,他就揭穿了她,和她相认了。
这一刻不知道为何有那回的紧张感,那细密的紧张纷至沓来将她淹没,直到男人最后一步站定在她面前。
他抬手,长指划过她的裙子,徐徐往上摩挲起来,最后捧上她的脸:“这谁啊?我家迦楠宝宝?”
“……”她忍着笑,害羞死了。
宁硕深呼吸,一寸寸抵近她,靠到她耳畔,温热耳语:“哥哥就说,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计迦楠一下子忍不住钻入他怀里,手搂上他的腰,深深抱住撒娇:“宁硕哥。”
“叫老公好不好?想感受再强烈一点。”
“老公~”
他失笑,甜得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还不敢转太久,怕她腰受不了。
计迦楠脚落地后赖在他怀里腻腻歪歪,摸着他的西服说不错。
“它有绣花呢,是我让人绣的,蔷薇花。”
“嗯。”他懂她的意思,声音很满足。
“白衬衣,蔷薇西服,宁硕哥这一身,和二十三岁时一样,勾了迦楠的心魂。”
宁硕低头继续和她咬耳朵:“那新婚夜,你就给你老公,一点点脱了。”
“……”
计迦楠揪着他的领子娇嗔道:“宁总变了,不再是二十三岁那么清风霁月了,现在只是表面,骨子里已经装满□□。”
他眉峰甚至都没动一下,五官每一处都显示着理所当然:“我婚也订了,婚期也有了,在试婚服呢我还跟你玩不懂风月?”
“……”
他逗她:“咱俩孩子都差点有了。”
“……”
计迦楠又羞涩着栽他怀里,“那你喜欢男孩女孩?宁硕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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