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酒后猝死的新闻……
真是,领带打那么紧干嘛,也不怕勒得慌?
还有那西服的设计是不是有点偏小了,怎么感觉上臂那里鼓鼓的,肌肉都快把衣服崩开了?
天人交战了会儿。
何歆瑶咬了下牙,最终还是放下心中的戒备走了过去。
算了,好歹是他名义上的夫妻,万一出个什么事儿,大家都麻烦。
打定主意,何歆瑶先是拿掉了男人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金边眼镜,之后又解下了他的领带,然后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
也难怪,上百桌的酒敬下来,加上中间一群搞怪的同学,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这么喝。
目光落在男人紧紧蹙起的浓眉上,心里不由多了丝同情。
没了眼镜的遮挡,这张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高冷漠然了。
斜飞入鬓的剑眉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剑,狭长的凤眸眼角弧度微微上挑,则恰好中和了略显锐利的剑眉,少了些攻击和侵略感,多了几分温润内敛的气息。
挺直的鼻梁搭配薄薄的嘴唇,从五官来看确实无可挑剔。
都说薄唇的男人一向寡情,然而此刻看着睡梦中毫无防备的男人,她却突然有些感慨,不知道他对于曾经喜欢的那位,是怀着一种怎样的深情,不然怎么会守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婚?
视线往下落在平稳起伏的左胸口上。
或许看似薄情的外表,其实藏了一颗比谁都要长情的心吧?
嘴角弯了弯,她眼底掠过一丝自嘲。
只可惜她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平生第一次谈恋爱就遭遇了一次滑铁卢。
往事已矣,来者可追。
以后的日子,只希望母亲身体健康,舅舅的事业顺风顺水,自己能重新找到一份工作,按部就班地干下去,对于感情,真没什么好期待的了。
想到这,何歆瑶叹了口气,探手轻轻掀开了陆临珹西服的外套。
天天西装革履,箍地怪难受的吧?
就是这将近一米九的身形也真够沉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何歆瑶终于勉强把西装外套从男人身上剥了下来。
“呼……”
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水,她抬腕随手擦了一把。
折腾了一整天,可真够累人的。
注视着睡梦中显得异常安静的男人,她长舒了口气,“晚上你就在这乖乖睡吧。”
捂着嘴低低打了个呵欠,她起身站了起来。
外面依然热闹,新房里却是一片静谧。
不过她今天的任务已经到此告一段落,终于可以去休息了。
想到这儿,她心里松快了不少。
动了动酸疼的脖颈,她探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刚放下手,视线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深邃的漆眸。
何歆瑶:“???”
嘛情况?醒了?
打量着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她摆了摆手,好吧,醒了就醒了。
“床给你,我睡沙发。”
探手指了指不远处,她自认十分自觉地说。
听了她的话,床上的人并没什么反应,一双漆黑的瞳仁依然看不清情绪地看着她。
有些吃不准他到底清醒还是醉着?何歆瑶挠了挠头,决定放弃同他交流。
转身,刚要迈步,下一秒手臂却突然被一只大手箍住了。
何歆瑶:“……”
一阵疾风似的力度掠过,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那张大床扑了过去。
“啊!”
◎要不要推开他?◎
松木夹杂着淡淡的红酒气息迎面扑鼻。
下一秒, 何歆瑶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幽深如井的瞳仁。
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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