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珹却并不在意,高大的身影径自步向何歆瑶……
呃……
他过来干嘛?
何歆瑶抱着花瓶微微瞪大眼睛。
这还是在她公司呢?
他想干嘛?
眼见那道器宇轩昂的身影越来越近,她只觉脸一烫,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喂喂喂,不要过来……我们不熟啊……
将她反应尽收眼底,陆临珹眼底浮起一丝淡薄的笑意。
朝她缓缓探手——
何歆瑶后背都已经抵上走廊边上的玻璃墙了。
正要出声,突然感觉手里一空。
下一秒,男人已经从她手里轻松夺过花瓶。
身后秘书小陈早已候着了。
见他转身,连忙探手接过他手里的花瓶。
又一个转身,就跟击鼓传花似的,当着梁总和一众高管的面将那花瓶塞到了一脸茫然的董悦琴手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董悦琴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上沉甸甸的重量坠得她身体晃了晃——
“啊。”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低叫,只听“砰”的一声,青花瓶摔了个粉身碎骨,瞬间成了一地碎片。
董悦琴脸都白了。
十几万的花瓶,说摔就摔。
一旁何歆瑶嘴角跳了跳。
对面梁海生的脸都已经黑了。
不只是他,几个总监也是面面相覷,仿佛空气中笼罩着一层无形的低气压,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只有陆临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淡淡扫了眼一地的碎片,“既然有经验,那就一并收拾了。”
视线在何歆瑶身上停顿了一下,转身走了。
尽头有阳光涌入,落在笔挺的西装上,缀出零星斑驳的光,男人颀长的身体在地上曳出一道压迫感十足的阴影。
梁总和几个总监很快跟了上去。
董悦琴傻眼了,等到反应过来连忙追了上去,表情比哭还难看,“陆董……您不能……”
可惜还未近身就被秘书拦了下来。
事情还不够糟糕吗?
梁海生太阳穴突突直跳,恨恨递了个警告的眼神给她。
“还不快去收拾干净。”
语气异常严厉,完全不似平常。
董悦琴嗫嚅了下,心里十分委屈,姐夫从来没这么凶过她。
明明是那个秘书硬塞到她怀里的,为什么好像错都在她身上一样?
又憋屈又气,怒火直往脑袋里涌。
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一道纤细的身影,她暗自咬了下牙,气得颤着手指向角落里的何歆瑶,“本来花瓶就是让你摆的,凭什么让我去收拾?”
凭什么?
梁海生真是恨不得骂醒这个习蛮的蠢货,天天在公司里仗欺人到处树敌,人事部那些人会告诉她小何的真实身份才怪。
下颚紧了紧,他连面子都顾不上了。
“董悦琴!你到底知不知道分寸?你知不知道她……”
“凭什么?”
一声低沉的反问打断了梁海生。
面前那道高大的身影却缓缓转过来。
沉甸甸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地涌来。
晨光在金边镜框上缀出零星光点,镜片后那双狭长凤眸轻轻眯了起来,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就凭……”
不好!!!
何歆瑶心里警铃大作,每次陆大boss出现这个表情准没好事。
“我收我收……”
“她是我的妻子。”
来不及了。
弱弱的辩解被男人醇厚的嗓音盖住。
整个走廊突然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董悦琴瞪大双眼,几乎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何助理是陆董的老婆?
开什么国际玩笑?
陆董的老婆怎么可能会在他们公司?
瞪向不远处全身上下一件名牌也无的何助理,她甚至还坐公交地铁来上班……
除了一张还算过得去的脸,根本就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呆愣地望向不远处的姐夫,期望得到否定的意思。可惜一向疼她的姐夫只是表情沉重地皱着眉,回了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给她。
所以……他们这位何助理真的是陆董的妻子?临海集团的副董事长夫人?
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对何歆瑶呼来喝去的态度,董悦琴脸色一阵发白,几乎是垂死挣扎道,“陆,陆董,您,您开玩笑的吧?”
一向趾高气扬的声音抖得不像话。
陆临珹没出声,一旁的秘书却笑了起来。
“这话说的,双星的员工还挺可爱。”
梁海生一张老脸抽了抽,感觉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巴掌。
董悦琴呆愣望向陆临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然而自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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