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是随便问一句。
他的指腹碰到了展慎之手背上凸起的血管,这是一种很奇异的触感,他慢慢往下移,没移多少,展慎之翻过手,抓住了他的手指,而后他听到展慎之的声音:“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啊?”乔抒白的脸慢慢往前凑了一些,鼻尖抵到展慎之的皮肤。
展慎之终于翻身,左手按住他的肩膀,用一种说是警告则太软弱,说是迷茫又太僵硬的语调:“别乱动。”
乔抒白没有再动了。
他好像也是唾弃自己的,因为他只不过在利用展慎之的不聪明和正直。但也有一种很实际的、麻木的,如同偶然窃得了一件别人不可能会有的宝物的一般幸福。
他的手还被展慎之的右手攥着,不算紧,但是没有放开。
或许是黑暗给人遐想的勇气,乔抒白忽而想,如果他真是展慎之以为他是的那种人就好了,或许会回报单纯的展慎之以单纯的情感,可惜他不是。
他把手从展慎之手里抽出来,在展慎之还没动作时,又轻轻握回去。
将手指插进展慎之热得发烫的指缝,十根手指都扣住,小声说:“我不动,展哥,我想这样睡。”
展慎之的手指按在他的手背,过了许久,很轻地摩挲了几下。因为不清楚乔抒白的丑陋与阴暗,所以对他的恶行默许。
关于回家
清晨的警员宿舍有很多声音,警员们起床的,放肆叫喊着开玩笑的,兴奋地敲水杯的。
乔抒白吚吚呜呜的梦话也是一种。
展慎之醒得比平时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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