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乔抒白听见一点点展慎之手机扩音里的声音,电话那头的人很客气地说他们对展慎之寄予厚望,专门为他安排了内部的前哨赛预演。
展慎之平淡地感谢他,挂下电话,告诉乔抒白:“我明天上午要走了。”
乔抒白只能说:“好吧,展哥,我真的会很想你的。”
智能车的车窗非常大,透光度很好。
气氛应当是难舍难分,然而记挂着市长助理打来的电话,乔抒白一直走着神,对展慎之的回应也很勉强。
展慎之擅自认定他是在海岸站得太久,所以累了,停止了聊天,命令乔抒白闭眼休息。乔抒白偏偏不闭,瞪大眼睛看他,他便伸手过来蒙乔抒白的眼睛。
乔抒白不怎么和同性有身体接触,展慎之又比普通人高大,被充满热和力量的手放在眼睛上时,乔抒白下意识地感到恐惧,因此瑟缩了一下。
展慎之立刻发现了,移开手问:“怎么了?”
他的语气带着关切,乔抒白便说“没什么”,解释:“可能有点应激。”
“有人这样打过你吗?”展慎之将手搭在乔抒白的椅背上,询问。
乔抒白不太情愿地“嗯”了一声,发现自己不知为什么,已经不太想和展慎之聊自己那些悲惨往事了。
展慎之的脸近在眼前,他定定看着乔抒白,说:“我下次提前问你。”
他的肩膀简直比乔抒白宽了一半,鼻梁如同刀削而成,眼睛与眉骨间有一道深刻的阴影,虹膜是雾棕色,由于四周昏暗,纯黑的瞳孔聚拢起来。
乔抒白没有这样被珍视过,发现自己竟然也不知该怎么回应,对展慎之说:“展哥,你其实没必要对我这么好。普通一点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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