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农家小院。
万瑾澜绕到屋后,破开窗纸,看向屋内。
屋内烛火昏暗,一干瘦的老头正披着外裳坐在桌前喝茶,他侧对着她,万瑾澜看不清他全部的面容,却觉得此人有些面熟。
直到这人起身回屋,头脸侧过来时她才认出,这不是俞七又是谁?
一布衣妇人推开门进了正堂,万瑾澜更是诧异。
此妇人她识得,在西南时,这妇人就在禹城的南街头卖馄饨,街上之人都称呼她牛婶。牛婶的手艺十分不错,万瑾澜还带着休沐的大兄去摊子上吃过馄饨。
话说俞七和牛婶怎么出现在了同一个屋檐下。
万瑾澜看着二人一同进了里屋,室内的烛火也熄灭了,她的视野骤然变成一片黑暗。
屋内的灯虽然灭了,但前头传来了轻微的推门声,声音虽小,她还是捕捉到了。
绕回前院,极为谨慎的扒上墙头向下看。
只见院中有两人,万瑾澜适应了半晌才看清底下的人是谁。
确定周围没有任何盯梢和埋伏后,万瑾澜比划着让于松在院口的大树上守着,自己一跃下了墙头。
院中突然出现一道黑影,正躺在地下被人摸肚皮的点点毛发炸起,一个轱辘翻起身竖着耳朵冲着万瑾澜凶狠的叫了一声。
万瑾澜吹了个口哨,点点瞬间闭嘴,随后边哼唧边摇着尾巴冲她激动的跑了过来。
万沁儿本来被突然而来的黑影吓了一跳,见点点此时的模样,她试探的问:“瑾澜?”
点点一个劲咬她的裤腿,万瑾澜拖着它走到了姑母近前。
“姑母,是我,你怎么在此处?”
屋内听到动静的俞七出来到了近前。
万沁儿张望了一下,随即抓着万瑾澜的手回到屋内。
本就是农家小院,进门就是正堂,姑母牵着她进了左侧的屋内,屋内摆设简陋,看起来平平无奇,不过在姑母按压了挂在墙上的巾帕处时,墙壁上缓缓出现一个可供一人进入的门。
姑母摸黑点亮了一盏烛火万瑾澜才看清里头的情况。
这是一间非常小的屋子,只放了一张床榻,另外再有两个木柜,一个木架,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挤的满满当当。
墙壁斑驳,没有窗子,看起来狭小无比,这屋子应当有些年头了。
万瑾澜如今穿着一身灰白色的武士服,肩膀还垫了垫,面上皮肤黝黑,脸颊下还点了不少雀斑,右脸还有一片紫红色的胎记。
只要她不开口说话,不熟悉她的人也只会将她当作“丑小子”。
俞七在院外守着没进来,牛婶打量了万瑾澜半晌都没把她认出来,随即被姑母打发了出去。
门阖上后,万瑾澜坐在床榻边打量起了姑母。
姑母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衫,一头乌发只用一个素簪固定,面上不施粉黛,人看起来消瘦不少。
“姑母,我父亲真的被二婶毒杀了吗?”万瑾澜心里自然还抱着期待。
于松说冷宫发生了大火,但姑母无事,如今姑母好生生的在她眼前坐着,是不是父亲也没死?
万瑾澜对于父亲的死根本没有真实感。
她期待的盯着姑母,却只见她垂下了头,瞬间眼眶也红了。
万瑾澜的心彻底沉进了谷底。
“你父亲他确实被林氏这贱妇所毒杀,姑母还怀疑,此事与姑母有些关系,是我对不起兄长…”万沁儿眼眶通红,语气哽咽,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万瑾澜又跟着哭了一场,她现在想去父亲坟前哭一场给父亲上柱香都不行。
“父亲的死为何与姑母有关?是肃王吗?”万瑾澜单刀直入。
万沁儿点头又摇头,擦掉眼泪后说道:“我本不知你二叔和肃王勾结,还是你二叔的死讯传回京都,你父亲才与我传信言明。”
“肃王押着广陵王进京后,我与肃王在宫道上见过一次,不过说了几句话,后来竟传出我与他在宫中私会的流言。”
“姑母年轻时虽与他有段过往,但这么多年,也只是为了安阳求了他一次。”
“京中突起流言,你父亲查到了肃王世子萧念深头上,那时我便有预感,此事和他母亲脱不了干系。”
万瑾澜问:“萧念深的母亲?肃王妃裴氏?”
万沁儿点点头,忆起过去,心中复杂,“裴氏曾经与我是手帕交,知晓我与肃王的过去,不过后来她如愿成了肃王妃。”
万瑾澜疑惑:“姑母怎确定是她所为?”
万沁儿叹气,拿出一条绣着绿梅看起来已经陈旧无比的手帕,“这是我被皇帝打入冷宫后收到的,一直贴身存放。裴氏及笈那年,我亲手所绣送予她的。”
万瑾澜可算是想明白了所有关窍。
裴氏对姑母一直耿耿于怀,肃王造反她心知肚明,却又怕肃王还惦记着姑母,便设了条毒计。
将二叔的死因告知二婶,二婶为报复毒杀了他父亲。最后裴氏隐晦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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