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读兵法,两次坑杀程右,让程右不得不避回障和城内。
此时营帐内,季老将军正顺着胡子看着“黑脸汉子”萧沣,问道:“今晨分明有机会擒杀程右,为何要坚持退兵?”
萧沣微微一笑:“将军是主将,今晨又为何听了我的?”
今日是有机会擒杀程右,但他们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他不会干,折损的都是他的士兵,未来都是他的部众,他当然要爱惜。
季将军哈哈一笑,“你这人也挺有趣,我听人说起过,你从前是镖师?老夫看倒是不像,镖师不会像你熟读兵书。”不光熟读兵书,兵法还用的诡谲,自成一道,却还保有对士兵的仁慈。季将军眸中都是欣赏。
萧沣但笑不语。
老将军能从他行军打仗的作风中看出他熟读兵书并不是奇怪的事,就像他,不也看出这位将军其实是个“心慈”之人?
话说慈不掌兵,这位季将军是有些心慈手软在身上的,白日所举,也是让这位季将军看到心里去了。
第150章 得意非凡李衍风
营帐之内,架子上摆着障和城的舆图。
萧沣和季老将军都知道,程右不可能会一直躲着,就算城内的粮饷充盈,足够他躲个把月,他也不会一直躲着。
二人商议如何破局间,魏贤到了。
萧沣听到安喜发出的暗号声音,和季老将军交谈的声音一顿。
萧沣看向季老将军,止住先前的话,眼神让季将军有些莫名。
“将军可识得这个?”
萧沣从衣袖中拿出太后赠予万瑾澜的簪子。
季老将军伸手接过,打量一番后渐渐回忆起什么,再次看向萧沣时,眸中都是狐疑。
“你到底是何人?怎么会有此物?”
季将军想起当年,太后带着当今从潭州回京都时,他还只是一个士兵,不知缘由的秘密跟随上峰去围剿二人,任务失败,他侥幸存活,太后仁慈,并未杀他。他死里逃生,却不能归家,偷偷回乡时,却发现家人差点被要来灭口的人给杀了,还是太后的人救下他老父老母,虽太后也是为了找证据,但到底是救了他父母。后来,他干脆护送太后回京都,做起了太后的护卫。再后来,当今坐上帝位,她成了太后,他先是进了皇城护卫队,后来了凉州。
季老将军做过太后的护卫,记忆中当然还有这枚簪子的样子,因为他最常做的事就是立在她背后看着她。从都尉到四品的将领,这些年他每次升迁府上也会收到太后送来的赏赐。
想起过去种种,季老将军眸色复杂。听闻太后薨逝时,他也曾枯坐书房至半夜。
季老自认对太后的心思埋的很深,孰不知女人对这方面的情绪最为敏感。太后知道他对她的情谊,虽然扶持建安帝坐上帝位,却不代表她不培植自己的势力以防万一。
萧沣不知太后和季将军的渊源,此时负手而立,神情淡淡的看着舆图,身上的气势不再收敛,比起从前清隽威仪却内敛的模样,如今他的气势中更添了几分锋芒,天潢贵胄的气度尽显。
季老将军突然恍然,宋毅?太后母族就是宋家。听闻齐王被当今流放后不知所踪,原来竟到了凉州。
“末将见过齐王。”
季老将军心中复杂,面上恭敬的拜了下去。
萧沣伸手将他扶起,“如今已无齐王,将军请起。”
“娘娘对老臣有恩,若殿下不弃,日后有所差遣,老臣定誓死效忠。”
不为从前从未说出口的情意,为了回报太后的恩情,季将军也只能投于萧沣了。
季将军能看出,萧沣并非庸才,他是将才,从前也在朝中办过不少案子,这样文武双全之人,假以时日,定成大事。
“殿下,我记得您不过及冠四载,为何会是如今模样?”
传闻齐王丰神俊朗面若冠玉,为何此时看起来像是饱经风霜的中年汉子,和凉州本地的军士都没什么区别了。
萧沣简单说道:“做了些许修饰,皮囊而已,不必在意。”待他掌控凉州局势,处理妥当镇国公府的事,便不必如此了。
萧沣本身是一个有洁癖的人,自流放以来,生生把他的洁癖都熬没了。就算沐浴过后,他都要给自己上一层妆,在草原上,两日两夜没阖眼都是正常的,血糊他一身,也没有条件收拾,这些他都能忍过去。
不等季老将军再问,萧沣说道:“今晚三更造反,夜袭障和城。”
季老将军闻言一愣,“殿下,城门坚固,夜袭是白费力气,杀不了程右措手不及。”
萧沣一笑,“将军且听我说…”
萧沣的计谋很简单,声东击西,趁其不备里应外合。
夜袭城门只是为引起程右的主意,那火药的威力他见过,山头都给炸没了,定能炸毁城门,他有火铳和火药,完全可以在前方城门吸引火力时从城西杀进去里应外合,杀程右一个措手不及。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萧沣和季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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