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吃饭的时间是周日,梁皙准备回江城。早上在对门吃过早饭,梁皙坐在沙发上,忽然就特别不想走,一会儿摸摸狗,一会儿浇浇花。
直到时间快到,接到林理的电话,说司机已经在楼下,问她大概想要什么时候走?
梁皙起身,看向一旁正在逗狗的沈冽,倏地问:“江冽,你去过江城吗?”
沈冽手还落在小柴犬的下巴上,闻言,侧头看向她:“怎么了?”
梁皙双手环胸,踩着细高跟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想去吗?我带你去,包吃包住。”
沈冽没说话,看着她,良久后,低头笑了声,他一边起身一边应她:“行,那就一起去吧。”
这话乍一听有点奇怪,一起去?但梁皙也没深究,反正愿意去就行。
一出门,再下楼,她的心情明显好转,连带着走到车边时,还是她亲自给沈冽拉开的车门,纡尊降贵地给他递出一个“上吧”的眼神。
司机吃惊地偷偷看向沈冽,这男人一身普通的衬衫牛仔裤,休闲得叫人看不出身份,但气度却卓然拔群,居然还能请动梁总亲自给他开车门,好大的面子。
车一路疾驰向江城,梁皙三不五时往旁边瞥一眼,沈冽安安静静坐在另一边,目光看向窗外。
这男人就一点都不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带他来江城?
算了,不问也好,省得她还要给自己就想看见他这个理由,找借口来掩饰。
开到江城后,梁皙让司机直接开去博萃湾,是她在江城常住的房产之一。
电梯坐上楼,梁皙把门口密码告诉他,又丢了个车钥匙在桌上,在他旁边坐下,说:“我下午要回家一趟,你如果要出门,就开这辆车吧。”
沈冽嗯了声,坐在沙发上回复消息,对新环境表现得非常适应。
梁皙靠近一点,交叠着腿,斜睨一眼:“我待会就走了。”
沈冽没反应。
梁皙又不动声色靠近一点:“你可别太想我。”
人都快贴上身了,沈冽想发现不了都难,他收起手机,转头跟梁皙说:“已经在想了。”
梁皙嘴角隐隐翘着,故作为难:“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沈冽笑笑:“那就别去了。”
“惯的你。”
梁皙拍拍他的大腿,而后起身:“我走了,晚上见。”
车在开去观天下的路上,林理报说留在博萃湾那辆车已经被开出去。
梁皙正在看时尚杂志,往后翻一页,闻言,轻扫了眼林理,目光又落回杂志上,不在意道:“他去哪儿关我什么事?”
只有不自信的女人,才会想要时刻监控对方的动态。
马屁拍到马腿上,林理连连答是,梁总哪是这样的人呐。
又过三秒,梁皙瞟他一眼,刚好和林理偷偷打量的目光撞到一起。
只那一刹,林理瞬间懂了,他继续说:“现在车还在人民路上,不定要去哪儿。”
说完,他马上道歉:“是我多嘴了,梁总也不一定想知道。”
梁皙目光深深看着他:“林理,你这样让我很苦恼。”
林理认错第一名,马上把锅都往自己身上揽。
司机默默开着车,简直不敢吭声,手里没几座奥斯卡,都不敢来fb上班了。
梁家此刻。
钟晴正在厨房忙里忙外,今天梁宣也从学校回来,人肉眼可见的瘦下一圈,就这么一个儿子,她心疼得不行,要亲自下厨给梁宣做一顿补补。
客厅里,梁宣刚从书房下来,喝完水准备上楼,听到旁边的阿姨们在低声交谈:“快快快,大小姐到大门口了,她房间早上让人打扫过,现在再去检查一遍卫生,还有,她房间里的法国玫瑰赶紧去换一束最新鲜的。”
旁边那位年轻女人是新来的,皱着眉,面露焦急:“可是夫人昨天把备用的法国玫瑰都拿去跟太太们插花了,已经没有了。”
阿姨深知梁皙最是吹毛求疵,无语瞪她:“说过多少次,给大小姐准备的东西不要乱动,不用就丢了,你居然还拿去给那群太太们插花!看待会你怎么交差!”
新来的女人欲哭无泪,可是夫人要用,她也不好不给啊。
梁宣一只脚已经迈上楼梯,闻言,又掉头朝沙发的方向走。走过女人身旁时,脚步顿了顿,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东西是他妈用的,得罪的人是他姐,而且他姐这人,脾气确实又大又臭,分分钟开除你的那种难搞。
梁宣从女人身旁走过,丢下一句:“我姐问起来,你就说花被我拿去送人了。”
女人抬头,眼眶已经红透,惊讶又不解地看着梁宣的背影,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门口,梁皙人未到,声先至,尖细的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有节奏的咚咚声。而后一停,她开口:“梁宣,你坐在这儿等我?”
梁宣淡定扫她一眼:“我原本就坐在这。再说了,我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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