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梁赫闻言,松了口气,笑道:“没出门就好,不用出门了,就在家待着吧。”
梁皙皱眉,看了眼沈冽的脸色,翻身下床:“怎么,今天不吃饭了?”
“不是,定都定好了当然要吃,”梁赫继续说,“是沈家那孩子,今早刚从海城他外婆家回来,说顺路来接你一起去。刚刚他助理来,我把钥匙给了他,现在估计快到了。”
“你准备好了吗?”
没等到回话,电话那头传来“啪”地一声,梁赫又喊:“小皙?小皙?”
梁皙手机掉在地上,心跳在一刹骤停,她听到了什么?沈家那个拿了她家钥匙,就快到她家了?!!!
梁皙捡起手机,语速飞快:“爸,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梁赫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但又怕你还没收拾好,所以才打电话来告诉你的。”
这还真是,惊天大喜。
挂了电话,梁皙扫视一眼房间,衣服暧昧地乱丢一地,连空气里似乎都涌动着难以消弭的情爱味道,正常人推门进来一看,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更恐怖的是,梁皙刚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就听到,门口传来响动,是有人进来了,是!沈!!冽!!!
他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连门都不敲一下?
她虽然想送他一顶绿帽子,但也不必这么绿得发亮打人脸啊!!
床旁,沈冽正动作优哉游哉地穿裤子。梁皙目光快速扫视一周,跑过去,慌乱地将人往衣帽间推:“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未婚夫来了!快!!”
沈冽平静看着她:“别慌。”
“快进去,”梁皙在崩溃边缘,“你倒是淡定,被戴绿帽子的又不是你!”
没想到,人还没藏好,一地的犯罪证据也还没来得及收拾,门口率先一步响起敲门声,不是她的房门,是火葬场的大门。
笃、笃。
梁皙,享年28岁,社会性死亡,尸体已火化。
她僵怔地闭上眼,愿天堂再无绿色。
而门外却没动静,气氛宛如凌迟。半晌后,一道人声响起:“沈总,您的西装带来了。”
梁皙脑海中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面前这位“男小三”,不紧不慢地用浴袍将穿着吊带睡裙的梁皙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朝门外说:“进来。”
梁皙呆滞:??
周助理推门进来,目不斜视,将挂衣架推到沈冽手边,稳声道:“沈董已经出发,问您大概多久到?”
梁皙收拾起来还得半天。
沈冽道:“跟他说,这边有点意外,我们俩可能会晚点到。”
梁皙:
她听到了什么???
这是个什么情况????
周助理应声出门,将房门轻带上,房间里只剩两人。
梁皙看着他,后退半步,语气极度怀疑人生:“沈、冽?”
沈冽点头。
梁皙一屁股坐在床沿上,脑海中阵阵眩晕,眼前的世界,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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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畅园的路上,两人在后座分坐两边,中间还能塞下个180斤的大胖子。
时间已经迟到半个小时,原因是梁皙喊造型师上门做了妆发。她原本不打算做,因为不打算要结婚了,但是,总而言之,反正就是……又做了。
车窗外,景色飞驰,梁皙眼神毫无焦距,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甚至连思考都困难。
江冽不是江冽。
可他怎么能是沈冽?!
他怎么敢是沈冽?!
那她这两个月是在干嘛???
直到车稳稳停下,梁皙还毫无知觉,在愣着神。车厢里,前排的司机和周助理连出声提醒都不敢,一个是老板,一个是未来老板娘,两个人斗法,小鱼小虾遭殃。
最终是沈冽先开口:“梁皙,到了。”
他一开口,梁皙瞬间绷起精神,往旁冷睨一眼,态度如疾风骤雨,毫不留情:“我不知道到了吗?要你提醒我?就你长了眼睛?”
说完下车,甩上车门,独自走在前面,没有回头。
沈冽跟她保持着两米远的距离,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包厢内,两家的大家长都已经到齐,梁赫跟沈泽生都喜欢收集古董字画,说说笑笑聊得不亦乐乎。
梁赫隔三差五就说,他哪副哪副真迹是梁皙给他买的,在沈泽生面前侧面抬她。沈泽生也是老狐狸,心里到底怎么想另说,嘴上是都挑着梁赫爱听的回。
沈泽生道:“你们家小皙是真孝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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