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敏锐。”
祁复礼说:“比如?”
李穗苗不看他的眼睛,她如今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
“比如,”李穗苗慢吞吞地说,“如果做警察或者质检员的话,敏锐就很好;但如果是谈恋爱的话,敏锐似乎就不太好。”
祁复礼笑出声:“那你认为叶扬书的敏锐,是’很好’,还是’不太好’?”
李穗苗小心翼翼地拍下了新鞋的脚印和原本灰尘上的痕迹,两枚大小、轮廓几乎一模一样的鞋印并列在照片上,她起身,说:“我的认为没有什么参考性。”
说到这里,李穗苗取出干净的湿巾,仔仔细细地将那双新鞋鞋底擦得干净。在这个过程中,祁复礼始终笑眯眯地低头看着她。李穗苗抬头,同祁复礼四目相对。
他看起来还是懒懒散散、好像对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的模样。
似乎什么事物都只是一时的消遣。
比如现在。
祁复礼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方才的问题上,而是俯身看地上的灰尘印:“看起来一模一样。”
嗯。
一模一样。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新鞋的鞋子痕迹更完整,而旧鞋的鞋子能看出,因为人走路姿势受力不同,而有着些许的缺损。
但这也并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李穗苗看着手机里的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照片,反倒冷静了。
祁复礼说是顺路,还真是顺路。
上午过来,是准备去找叶扬书,顺路来问问李穗苗,有没有想好怎么回学校,车票买了没有。
毕竟是同乡,又是校友,离得也不远,可以顺路带她回去。
喔,还有叶扬书。
李穗苗说自己想再抢抢车票试试看,抢不到的话一定会联系祁复礼的,现在先谢谢他。
隔壁的空房间重新上锁。
锅里的粥开了。
祁复礼前脚刚走,李天自后面就跟上。前几天李天自走访时淋了雨,有点咳嗽,李穗苗去倒了止咳糖浆,小心翼翼地递给爸爸,问他,怎么没有和妈妈一起回来?
李天自喝了糖浆,说:“你妈妈今天加班,医院那边有个病人想自杀,幸好发现得早,现在抢救着呢。”
李穗苗惊愕地啊了一声。
“为什么想自杀呀?”李穗苗问,“是抑郁症吗?”
“不完全是,”李天自摇头,“算了,不说这个。”
李天自握着那瓶止咳糖浆,转动,看后面的成分表。
李穗苗好奇:“爸爸,你在看什么?”
李天自说:“看看里面有没有磷酸□□。”
“磷酸□□?”
“嗯,”李天自说,“含磷酸□□的止咳糖浆有成瘾性,最好少喝,就像甘草片。之前有个人,就用其他人的身份证去开甘草片,吃上瘾了,精神和身体都一堆病。”
“对了,”李天自抬头,“你上午说,有事想和我说,是什么?”
李穗苗握紧手中的手机。
里面放着那两张一模一样的鞋印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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