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灼扶着软梯下行,不咸不淡地回道:“烧锅,准备烤人吃。”
季听呆了一瞬,看着戚灼消失在入口,大声问:“你说的是什么?成火哥哥,我好像听错了,你说你下去要做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他让婴儿自己坐着,咚咚咚跑到入口处往下看,看见戚灼正在用饭盒烧热水。
“你不是说你要烤人吗?”季听趴在入口处,伸个脑袋嘻嘻笑。
戚灼反问:“你不是说你好像听错了吗?”
“哈……”季听见戚灼抬头看自己,便伸手朝他比了个心,“爱你。”
戚灼烧开一盒水,让季听将奶瓶和奶粉给自己递下来,开始给婴儿冲调奶粉。
虽然婴儿自带的奶粉不多,但之前在这机甲里找到了两袋包装完整的奶粉,应该够他吃很久。而且那奶粉是一家家喻户晓的奶制品公司生产的,戚灼觉得比这个自制奶粉要强。
“狗崽子,你冲过奶粉吗?知道一次要放多少?”
“唔,我都是喝鲜牛奶,没喝过奶粉。”
季听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又触怒了戚灼,他瞬间便变了脸色,抬起头怒气腾腾地吼:“滚滚滚,看到你就烦。”
戚灼拿着奶瓶爬上主舱时,季听正坐在婴儿对面,让他趴在自己腿上,有些心疼地摸他屁股上的乌团。
“……不会死的,别害怕,我以前摔了也有这个,过几天就会好的。”
冲奶粉的是开水,戚灼两只手将滚烫的奶瓶来回颠,然后交给季听:“你喂他。”
“哦。”
季听扶正婴儿坐着,接过奶瓶,立即就察觉到烫手。他学着戚灼在两只手上来回颠,但没两下就开始龇牙咧嘴,接着不出声地哭了起来。
戚灼连忙又接过奶瓶,喝道:“傻的吗?烫就放地上啊。”
“你又,又没让我放地上。”
“活该!蠢!”戚灼将奶瓶搁在地上,见季听在看着自己掌心流泪,又忍不住道:“给我看看。”
季听像是重伤病患一般伸出手,哽咽着:“熟了,烫熟了,要擦药才行。”
戚灼拿起那只小手看了下,又给他丢掉,“连红团都没有,擦个屁的药。”
婴儿从看见那只奶瓶,目光就黏在了上面,眼珠子也跟着奶瓶左右转,口水不断往下淌。
“啊,啊。”他朝戚灼伸出手,上半身拼命往前伸,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被季听用两只手的手背撑住,却还是坚持不懈地往奶瓶方向扑。
“成火哥哥,成火哥哥。”季听有些撑不住他,连忙求助。
戚灼将婴儿拎到自己面前坐着,用两条腿将他夹住。婴儿还想往前扑,却被箍得动弹不得。
“你是饿狗投生的吗?等凉下来再吃不行?烫死你。”戚灼眉头竖起时看着很凶,语气也很凶,手里却拿着那只奶瓶快速摇动。
等到奶水温度适宜,戚灼才将奶瓶递给他,却在婴儿伸手来接时又收了回来。
“还朝老子吐口水不?”
“啊,啊!”婴儿急促地喊。
季听也伸手去拿奶瓶:“成火哥哥快给他,你要饿了,我去给你抓兔兔吃。”
“……我是想抢他奶喝吗?”
“我不知道哦。”
戚灼还是将奶瓶给了婴儿,他抱过奶瓶就急切地去含奶嘴,用力吮吸,大口吞咽。戚灼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推,他就倒在戚灼腿上,仰躺着继续喝奶,还微微闭上了眼睛。
“狗崽子还挺享受。”戚灼嗤笑一声。
季听转过头:“啊?”
“没说你。”
“可是你在说狗崽子。”
戚灼指了指婴儿:“我说的这只。”
季听认真思索,片刻后凑近了些:“成火哥哥,你不要叫我狗崽子好不好?不然和宝宝分不清。”
“那叫你什么?”戚灼瞟了他一眼。
季听屏息凝神地盯着他:“叫我狗狗或者崽崽。”
戚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想到了那个怪人对季听的称呼,他下意识就脱口而出:“那我叫你崽?”
“崽……好哦,就叫我崽。”季听愉快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戚灼看着他亮闪闪的眼睛,想到这其实是季志城的儿子,心里又开始不高兴,沉下脸道:“崽什么崽?叫你狗。”
“狗?不好听啊。”季听偷觊了一眼戚灼的脸色,不情不愿地道:“好吧,就叫狗吧。”
婴儿抱着奶瓶吃得很享受,一边吞咽一边惬意地哼哼。戚灼看着他,沉默片刻后道:“还是狗崽子吧。”
“啊?”
“还是叫你狗崽子。”
“那蛋宝宝呢?”季听问。
戚灼脱口而出:“狗蛋。狗崽子的蛋。”
“狗蛋,狗蛋,蛋蛋。”季听琢磨了下,开始哈哈笑,“狗崽子的蛋,蛋蛋,好好听的名字呀。”
抱着奶瓶的狗蛋撩开眼皮看了两人一眼,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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