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眼前,可他却被关在这里没办法和外界交流。
怎么能找到一个能给他画第二轮比赛主题油画的人呢?
白霖烦躁地拧起眉,跑回房间来回踱步无数次,忽然想起刚才那条短信。
缺钱的人什么都能干,白佩兰曾经无数次地对白霖说过这句话。
白霖捏紧手机深吸一口气。
现在没时间再找其他人了,而且看方晓峰的语气不像是真的要追究他的责任,更像是想要钱。
缺钱的人最容易控制了。
于是白霖立刻点开那条短信编辑回复。
【见面聊,时间地点我定。】
短信刚发出去,白霖的房间门就被敲了敲,他过去一打开,发现是白佩兰站在门外。
女人的黑色短发以精致的弧度贴在她的耳侧,浑身珠光宝气,贵气逼人。
白佩兰心疼又无可奈何地将白霖搂进怀中,问:“宝贝受苦了,今天也乖乖待在家里吗?”
白霖一拧眉,心想汪茂绝对不会把他跑出去的事情说出来,便安心地撒谎道:“一直待在画室。”
白佩兰欣慰地点点头,牵住白霖的手就说:“你爸的气消了不少,左右不过这两天,你就能回去录节目了。”
不等白霖高兴,白佩兰就又问:“第二轮主题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白霖不肯让任何人进入自己的画室,单独占据了别墅三层的巨大画室门口贴着指纹锁,除了他自己谁都进不去。
白佩兰和尤际远也一直默许他这种行为。
但现在白霖的画迟迟出不来,白佩兰也不免疑虑起来。
星辰杯的金奖是绣鸣打出又一次名声的好机会,也是能让白霖顺理成章的进入绣鸣的契机。
如果不能好好把握,白霖现在这种尴尬又不上不下的状态只会一直维持着。
当初的尤眠凭借搭建绣鸣秀台布置这件事得到了公司内部的认可,让绣鸣重获新生,营业额和地位都节节高升。
即使尤际远在拿到尤眠手上那点股权之后把知情的那群人都用借口开除掉,但白霖缺少的就是这样一个服众的机会。
白佩兰柔和地抚摸着白霖的头发,只听白霖说:“已经画的差不多了。”
白佩兰瞬间眼睛一亮,“真的?”
白霖垂下一双狗狗眼,“妈妈不信我吗。”
白佩兰连忙将白霖搂了搂,“当然信你,妈妈只是太高兴了。”
只要能画出来就好,无所谓画得好画得烂,只要能通过第二轮比赛,就只剩下决赛了。
白佩兰不知道远在国外多年的白霖将那些老师教的画技都吃进肚子里了,也根本不知道白霖是个多么让美术老师头疼的学生。
仗着尤家的权势,那些老师也没办法严厉地对待他,只能哄着劝着。
交上去的学习报告都是经过白霖的手修改过的全a。
白霖伪装的画技瞒过了霍衍之,也瞒过了白佩兰和尤际远,让这群人都误以为他是第二个天才。
白霖被白佩兰搂在怀里,眼神却渐渐阴沉下来。
因为他比起画画,更喜欢进入娱乐圈享受那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
画画能赚几个钱,不如当个小演员,无论你全身上下的东西都是假的,只要没假到离谱的地步,总会有人喜欢你的。
更何况背靠尤家,他几乎没什么怕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尤际远在看到那条热搜后生了那么大的气。
真假少爷不是事实吗?他就算捅出去了又怎么样。
白佩兰的声音将白霖的思绪拽了回来。
“宝贝好好加油,赶紧在时间截止前把画画出来,不能被尤眠比下去了。”白佩兰说这话时难免想到尤眠那恐怖的天赋,尤际远从小就对比两个孩子,而白霖总是落入下风的那个。
白佩兰和尤际远都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便疯狂地想要证明白霖比尤眠强。
白霖闻言耸肩笑得很可爱,说:“妈妈不用担心,尤眠估计做不出什么东西了,就算能做出来,现在剩下的时间也来不及。”
白佩兰一蹙眉,不等细想白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书房里就传来尤际远的喊声。
她连忙让白霖继续画画,一边转身走进楼下书房。
尤际远坐在宽大的红木酸枝书桌后,手里夹着一根剪开的雪茄。
白佩兰疑惑地一扫,尤际远什么时候爱抽雪茄了。
尤际远依旧板着严肃的一张脸,但眉角露出笑意,点了点手里的那根大盒雪茄,“裴家的人送的。”
白佩兰瞬间坐在红木椅上愣住,“裴家?jl那个裴家?”
尤际远眉毛胡子一瞪,“华江市能有几个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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