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丸抿了一颗。
“查!去给我查!”尤际远指着他们的鼻子大喊:“为什么jl会撤资!给我一个理由!不然就马上卷铺盖给我滚蛋!”
眼看饭碗都要不保, 两个工作人员立刻不再隐瞒,开口便道:“尤总,这件事或许白霖会比我们更清楚。”
一听白霖的名字又被扯了进来,尤际远下意识地就想到是不是白霖又惹出什么事端,他竭力稳住表情不扭曲, 一边立刻向家中拨打了电话。
白佩兰很快接听。
尤际远语气生冷, “白霖在不在家?你没有让他又跑出去吧?”
接连几日的疲惫让白佩兰面容憔悴, 一听尤际远的语气又是这样,她也不免冷下几分, “在呢,他在房间睡觉。”
尤际远嗯了一声,“你问问他,有没有惹到jl的高层。”
白佩兰一听jl两个字, 心脏忽然攥紧,jl从绣鸣撤资的事情她也早就知道了, 现如今绣鸣股价一路下跌,再有jl后续撤资,恐怕真是大厦将倾。
“跟、跟小霖有什么关系?”白佩兰蹙眉问。
尤际远不耐烦地催促:“让你问就问,哪儿那么多废话。”
白佩兰一抿唇,但也无法继续反驳,只能裹着披肩走上楼。
白霖果然一直缩在被窝里没动弹,他这两天受到了接连的惊吓,此刻还在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白佩兰将手机贴在白霖耳边时他都被吓得抖了一瞬。
“吓什么?”白佩兰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
尤际远的声音在白霖耳边响起,“小霖,你知道jl的裴总跟尤眠是什么关系吗?你惹恼过他?”
白霖一听见jl裴总几个字就难以掩饰眸中怒火。
可这怒火没有底气,很快就被他颤抖又懦弱的样子遮盖掉了。
“爸爸你不知道吗?”白霖的声音虚弱卑怜,“jl的裴总参加了和我一档的恋综啊。”
“他挺喜欢尤眠的。”
尤际远猛然愣住,连忙追问道:“什么意思?”
白霖眸子中恶毒难掩,听见尤际远此刻怕得要死的声音,他居然感觉有些痛快。
反正绣鸣也不可能真的破产,白霖便也自以为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句:“他喜欢尤眠喜欢得不得了,估计是在给他出气呢。”
这话一出,无论是电话那头的尤际远,亦或是坐在白霖身侧拿着手机的白佩兰都具是一惊。
“你说什么?”白佩兰抓住白霖的肩膀,美目一狠,“你说的是那个裴怀霁吗?”
白霖垂下眸点了点头,“就是他。”
尤际远放下手机的那一瞬间想到的就是完了两个字。
他抬手重重地拍打起办公桌,声嘶力竭的吼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白佩兰也立刻起身想联系万华的财务,准备将与绣鸣混淆的资金算个清楚。
现在这情况,能保住一个算一个。
白霖声音沙哑,带着股浓烈的病气鼻音。
“爸爸妈妈,你们都没看过我录的综艺啊?”
白霖苦笑一声,“哪怕只是看个预告,也会知道节目嘉宾里有jl的人啊。”
白佩兰忙着联系会计,根本没空回答白霖,而早就把电话挂断了的尤际远则是忽然想到什么,猛地一指对面下属。
目眦欲裂地问:“去查查jl之前联系的宣传活动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个合作并不大,充其量只能算个为华江市做宣传的公益活动。
因此尤际远也没上多大的心,只一耳听过jl那边的人好像对绣鸣创始以来的资金数量和发家史很感兴趣。
尤际远心中差点一口气提不起来。
如果真被他们发现了什么……
完了,就都完了!
——
华江市市中心。
继裴总一掷千万金将仓库改造成一间国内功能顶级的雕塑室后,又让人抬了能装满大半个仓库的铁材和钢料进来。
没有任何一个雕塑专业的人可以拒绝这样一件雕塑室,尤眠也不例外。
于是在除了裴怀霁以外的其他所有人都走出去时,尤眠脚踩着阶梯登上高架。
在即将触碰到仓库的天花板时一股强烈的创作冲动在他的心底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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