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别跟我说那些,我们没钱,你们要是不想栓柱儿的前途没了,就给钱!”
赵建发咬着牙道:“你们亲爹娘都不管孩子前途,我们养父母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可以了,栓柱儿心里肯定明白好赖。”
赵二叔赵二婶儿有些懵,不知道他们家啥意思。
赵栓柱儿告诉他们了:“你们不是想要我吗?我这就跟大队还有老赵家的长辈们说,我回去。”
他回来,那津贴不就全都是他们家的了?
赵二叔赵二婶儿面上露出喜色。
他们凑到一块儿说话的时候,村子里其他人就在看热闹,越聚人越多。
“我不当兵了。”
赵栓柱儿当着大伙儿的面,继续说:“你们想要我,正好,我回去,你们出我结婚的房子、钱粮。我兄弟他们有的,我必须都得有,你们要是偏心,我就赖在家里让你们养!你们要是不偏心,我就一起孝顺你们和我爹妈。”
“凭啥!”赵二婶儿气得肝疼,尖叫,“凭啥我们拿钱养赵老六他们!”
赵二叔更是脸黑的像块儿炭。
他们其他几个儿子儿媳听到动静,也都赶过来,听到这里,哑口无言。
周围的社员瞧着他们这样,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这不挺好的吗?儿子回去了啊。”
“就是,栓柱儿多孝顺。”
“亲生儿子,出钱结婚盖房子不是应该的吗?”
“对!”
赵二婶儿骂他们:“哪有你们的事儿!闭嘴!”
随即,她又指着赵建发夫妻骂:“活该你们没儿子,黑心烂肺……”
赵栓柱儿挡在赵建发和罗红霞跟前,沉闷地说:“我就是我爹娘的儿子,啥也不用说了,找四爷和大伯来吧,把我户口转回去,抚养费以后从你们分红里扣给我爹娘。”
他说要回去,一口一个“爹娘”叫的却是赵建发夫妻。
赵二婶儿气得眼冒金星,冲上去就要打他,“不孝子!天打雷劈!”
赵建发夫妻一看栓柱儿挨打,赶紧上前去护着他。
周围看热闹的社员也连忙上来拉住赵二婶儿。
一时间闹闹哄哄的。
这时候,赵新山才走过来,等到他们消停点儿了,直接说:“大队不是胡闹的地方,以后开荒的活儿,赵新河一家都不用去了,好好反省。”
“大队长?!”
赵二叔赵二婶儿不敢置信。
他们的四个儿子儿媳也全都惊大双眼。
五儿子赵永军本来就心直口快,现在直接指责:“闹啥啊?非得闹得一家子不得安宁!栓柱儿哥过继出去,就跟咱家没关系了!你们明不明白!你们为了别人家的钱闹,就是嫌我们几个养在膝下的儿子没本事!”
另外三个儿子脸上五颜六色,也顾不上心里被五弟戳得难堪,纷纷劝说父母别再找事儿。
嫌开荒累,没人嫌工分咬手。
大儿媳秀香那些小心思也收起来,表态反对。
更别说另外两个儿媳妇,不满几乎要写在脸上了。
赵二叔赵二婶儿夫妻一下子孤立无援。
赵新山却丝毫没有改口的意思,“大队有大队的规矩,给你们留脸面你们不要,有啥结果都自个儿受着。”
赵新山说到做到, 说不用二叔赵新河一家,就除了日常上工,所有的活儿都不再安排他们家的人。
眼下除了开荒,就是立水车。
赵村儿外那条河, 宽三米左右, 傅杭的水车按照河道大小进行设计, 组装好, 个头相当壮观。
现在河道水流平缓,只是之前暴雨那么多天, 水比较深。
他们没有机器, 立水车纯靠人, 村里征用个头高的男人们, 连要去参军的赵枫、赵栓柱儿都没落下,唯独不叫赵二叔家的几个儿子。
赵新山特地选了晌午水不那么凉的时候干起来,全村人没啥事儿,都来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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