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定会携手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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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期的报纸有一定的滞后性,报纸没有刊发,全国都只能守在广播,来获取一些灾情情况和救灾进展。
赵村儿大队的渠道更窄,只能通过赵柯从公社带来消息或者带回报纸。
赵柯知道社员们关心,便尽量每天都来往于公社和赵村儿大队。
地震发生的第七天,赵柯去邮局拿信,有两封赵枫寄过来的信,一封给家里,一封是给庄兰的。
庄兰家里也给她寄来了一封信。
赵柯回村儿,先去知青点给庄兰送去她那两封信。
赵枫的信在上面。
庄兰接过来,看到后,有些不好意思。
赵柯倒觉得她这样儿挺有意思,故意逗她,“不就是男同志给你写信吗?有啥稀奇的?”
她这么不正经,庄兰脸皮薄,一下子红透,结结巴巴,“赵、赵主任……你、你别……”
赵柯哈哈大笑。
庄兰也是奇怪,之前赵枫没走,他们接触的时候都没有跟赵柯在一起的时候容易脸红。
还是赵柯太坏了。
庄兰红晕稍退,转移话题,装作很自然地抽上来第二封信,神色瞬间变得冷淡。
赵柯问:“怎么了?”
庄兰声音也有些郁闷,“家里的信,总是让人不太愉快。”
她家里的情况,赵柯可能比别人都清楚一些,“你要是想跟人说说,可以找我,不过我觉得你现在状态很好,应该不需要别人开解。”
庄兰笑起来,“我觉得赵村儿大队就像是肥沃的土壤,我这样贫瘠土地上长出来的,成色不太好的苗,幸运地移过来,茁壮成长了,等待开花结果,不是为了等他们来摘我的果实。”
“你明白就行,哪怕是父母生你,你的感受也非常重要。”
庄兰点头。
赵柯挥了挥手里的信,“我走了,你看信吧。”
庄兰回到屋里,将家里的来信随手扔在旁边,打开了赵枫的信。
这封信写在赵枫出发去救灾之前,一腔爱国热血的年轻军人字里行间满是奔赴救灾一线的决然。
在这封信之前,没人知道赵枫去了灾区。
庄兰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震惊他的前往,也担心他的安危。
可同时,庄兰的心里,又涌起了对英雄的崇拜。
没有人能对赤城无动于衷。
赵枫勇敢而无畏。
无论是对上的军装,军人的责任,还是……对她。
庄兰和赵枫快要两年没见,可赵枫的成长、赵枫的品性,通过一封封信,清晰地传递到她面前。
当日渐动容里掺上了崇拜,感情就有了质变。
庄兰微微咬住下唇,心跳加速,脸颊发烫,睫毛轻颤。
赵柯家——
余秀兰看过信,眼眶当即就红了,但她说不出指责的话,嘴唇颤抖,紧闭着眼睛控制爆发的情绪。
赵柯走过去,搂住她的肩,低声道:“妈,赵枫是个男人,也是个军人,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他这么有担当,我们该以他为荣。”
余秀兰坐在凳子上,头靠在她腹部,靠女儿支撑着自己。
赵柯语气夸张地安慰她:“余秀兰同志,我得赞美你,你是一个英雄母亲,你言传身教,以身作则,教养出来的儿女都非常出色。”
余秀兰推开她,嗔道:“自卖自夸。”
“不是吗?”
赵柯用反问表达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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