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挑一丈二高的,谁不会立马谁吃亏,怎么样?”
“你不怕摔,我还有什么说的。”贺南祯笑眯眯道:“只别摔花了脸,误了好事。”
卿云本来已经背过脸去避让,听到这话,在心里啐一声,更加坚定贺南祯不是什么正经人的判断。
赵景被话一激,就要应承。赵夫人却忽然道:“哎呀,别赌那么危险的。”
“那就一丈吧,在马上站起身就能拿到。”秦翊淡淡道。
凌霜听了,便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秦翊人冷冷的,反应倒灵敏,立即瞥了她一眼。凌霜顾忌娄二奶奶在,并不理他。
丈二高的杆子上取花,对高头大马来说是很简单的事。
但赵景的马刚到手,彼此脾性还没熟,越是立马这种激烈的事反而容易驯,反而一些精巧的配合暂时没那么熟。只怕这场赌花,赵景这边要输。
“现在是午正三刻,未时开打吧,打一个时辰就行。
刚好云章他们今天也在这,让他们来当裁判,谁输了谁请翰林院的同僚们晚上去烟雨楼喝一场。”
“什么意思,今天还是桃花宴呢。”云夫人立刻不干了:“好你个贺南祯,当着面就拆你母亲大人的台是吧。”
“失言失言。”贺南祯笑眯眯:“月底请,这三天满京城谁也不准请客,谁请我去帮你砸场子。”
“这才叫有孝心呢。”云夫人也笑了。
“那就一言为定。”
赵景沉着脸说定了,也不等赵夫人再交代一句,直接一拨马头,就去到了场中。
凌霜本来怕他输了卿云脸上不好看,还想嘱咐他两句,又找不到理由开口,正犹豫呢,看他这样急切,在心里默骂笨蛋。
另一个笨蛋赵修脾气倒好,在楼阁下面逡巡一阵,恋恋不舍,娴月只当没看见。
专心致志和云夫人说话,把赵修逗得跟上钩的鱼似的。
凌霜其实一直猜娴月在四王孙中有个选中的对象的,但看贺南祯和娴月之间全无火花。
这世上的事也真有意思,性情相投的人可以做朋友,但男女之间,两只狐狸碰到一起,却都互不招惹,真是有趣。
或许是秦翊?
凌霜想着,不由得又打量了一下秦翊,但这人也许是身份尊贵自矜还是怎么的,整个是冰山一座,也很难想象娴月这种娇娇性格和他相处的样子,真是让人疑惑。
很快,四王孙中最后一位也来了,文郡主的继孙,贺云章。
要说权力,贺云章是最大的,一是文郡主年老,不管事了,贺云章上无父母,如今贺家是他说了算。
而且他似乎在朝堂中也有权力,很得官家信任,管着捕雀处。就是名声不太好。
今日一见,果然气质和他们这些世家子弟都不同,他原是从贺家没落的旁支中过继的,是出身寒素。
相貌是极好的,贺令书当年是状元出身,文郡主嫁到他,也是从满京城中的王公贵女中抢到的,相貌也极好,贺家是出美男子的,贺南祯更风流些,贺云章的清俊骨相,郎朗如月,可以窥见贺家当年贺令书兄弟芝兰玉树的景象。
但气质太阴沉了,身上有肃杀气,像是官场中厮杀出来的。
相比之下,他带着的那批翰林院的年轻人,都可以算得上气质阳光了。
“这些人就是上上科的进士们吧?”娴月忽然问了句。
云夫人到底是侯夫人,还知道些,道:“对,上上科的进士很多进了翰林院的,除了状元外放了淮南道,榜眼探花都还在京。
你看,那个戴纱冠的,就是上上科的榜眼张敬程,还是先夫的弟子呢。”
“探花是谁呢?”凌霜问道。
听说选探花要选相貌好的,她不由得有点好奇。
顿时满席夫人都笑了,娴月也笑道:“你真是孤陋寡闻,上一科的探花郎就是贺云章啊,是不是呀,荀郡主?”
荀文绮顿时红了脸,京中早有传言,说文郡主其实早想撮合她和贺云章,但显然荀郡主是心有所属的,不然也不会这样恼怒了。
“谁管他什么探花郎不探花郎的,大家安静些看球吧。”她冷冷道。
马球
这场马球赌得大,所以特别精彩。
凌霜是楼上为数不多看得懂球的,看娴月瓜子磕得起劲,教她:“你看,马球有勾、拢、拨、挑……各种方法,这种陶球是最快的,还有皮球,也快,但不适合在雨后的草地上打。”
“那要是撞上石头碎了呢。”娴月偏要抬杠。
“马球场都有仆人们捡石头的。
再说了,陶瓷球里面是灌了东西的,是一个实心球,最多裂缝,撞上石头也不打紧。”凌霜教她。
娴月爱听不听的样子,倒是云夫人笑道:“凌霜给我也说说,为什么每次他们过了中场,不全部回防呢,老是秦翊往回跑,南祯只往前冲。”
“打马球,是人跟球走。
况且马的习性也不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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