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小公园没什么好逛的,都市里的传说不多,风都不如乡野间鬼魅。
冬青小步晃荡着,踩在地砖的接缝线上,跳一跳就折返回去重新走。ada说她没醉,其实是醉了的。去pretender之前就喝了酒,和汪如海一起喝的。
他这大晚上的加完班,也不忘亲自来告诉她准备结婚的喜讯。冬青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抑或是无语:分手多日的前男友重新联络就是为了通知结婚,顺带走到她跟前来发一封喜帖,算得上重视吧?可这重视有必要么?
高中时期的汪如海可不是这么讲究的人,都是她把他带上道的。
她耸着肩呼吸着空气,朝着水池踢了块石头。小石头蹦蹦哒哒落进水里,咕咚一声,没了别的动静。跟当年她好心好意对待汪如海,最后又只讨得个为别人做嫁衣的下场一样。
男人啊,都是吃里扒外的臭东西。昧而不爱,才是真理吧。
她跳上长长的石阶,反身去看这个一言不发的男人。
他跟了一路了,屁话不说。就那双大眼睛扑闪着,弄得好像是她强人所难一样。冬青看着,风飒飒地吹着,她顿时来了火气,语调深沉,质问他。
“我逼着你跟我一块儿过来的?”
“没有啊,至少明面上没有。”
“什么意思?明面上没有,意思还是我逼着你来的?”
冬青往下跳了两级。她打小平衡力就差,以前体育测试就常常扭到脚,现在跳个楼梯踩空了也再正常不过,蹦到他身前时脚底一滑,差点摔倒。ada慌张地托住她的手肘,将她扶正,想让她小心些,迎面就是没消化的酒气。
她是故意的,故意对准他的鼻子长长地哈了两口,见他一脸嫌弃才发了笑。于是又摇摇晃晃地,双手搭在他肩上,半搂住,好像韩剧里的小情侣。
夜灯耿耿地照在池边,将他镀上一层波光,与水的暗影一同流动,有些梦幻。她知道,这个男人是极好看的:这张面庞柔和,那双眼睛会说话,她刚刚才捏过他的手,知道这身体是如何冰凉的温度。天真的背面是邪恶。他不会不知道她这样语焉不详的目的,只有可能是装。
两个聪明人演哑剧,来回的眼神交锋其实都心知肚明。
小半瓶伏特加从来伤不到她,只要她想,她就可以靠着理智抵抗酒精的侵蚀。可她没这么做。半月的疲累积攒下来,被汪如海莫名其妙的同情唤醒。她凭什么让理智克制自己的怒火,不如就让罪恶的酒精引领神经,就畅快地迎一场痛快!
短短几秒,ada对着她的眼神,水润的眼里好像被这夏夜蒙上一层雾气。冬青恍然发笑,搂着他,俯身就吻在他的嘴上,咬住唇角,舌尖勾了勾,欲擒故纵。他不明白这突然的亲密,由着她牵引。半晌,他就被她拉入轨道,他们呼吸交错,牵扯出银丝,她离开他的唇,然后扑在他身上,对着那微微泛红的耳际开始呼气。
她问他:“既然是我逼你来的,那我再逼你陪陪我,是不是也可以?”
直到酒店房门关上的一瞬间,ada都是懵的。
她扑倒在他身上,含着笑,小手伸向了他那轻轻松松就能解开的系带。再往里一探,不必开灯,她也知道,现下这团东西能肿胀成什么模样!
冬青咬了咬他的耳垂,一路吻下,贴在他的下颌线,鬼魅一般问他:“ada,这事儿可要说清楚,我逼你了吗?”
“……”
手指尖是若有若无的濡湿,她从他的裆下摸过,环住这劲道的寸腰。他看着清瘦,还是有过许多锻炼的痕迹。冬青十分满意,再吻他时都柔情许多。
可ada不一样,从巷口遇见到进了公园,那个突然的吻和这突然的邀约,统统由她引路。他一路跟着,又被她拉扯到酒店的房间,下一幕是什么,已经完全不必去问。
他不肯认输,垂下的手顺着她的胸口攀延,托住后颈,瞬间就反客为主,将她按倒在墙上。房间里的壁灯模糊,窗外倒是更加亮堂,星星点点的光一片,将他们的旖旎倒影在玻璃上。他循着直觉就咬在她的脖子,扒下她的衣服。
今夜她穿的布料多些,一件衬衫一条紧身的长裤,想必是为了见刚刚那男人所准备的。端庄、干练,不像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一朵随心所欲的霞云,怎么都抓不住。
他只能在此刻,抓住她的胸脯,笼罩在禁欲的白色衬衫里的胸脯,被他从标致的胸罩中挤出来。他埋下头去深吻,整张脸陷在乳沟中,轻轻一捏,将那乳尖从胸罩里拨弄出来,然后勾引,逗弄,死死咬住。
刚刚那个男人与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在深夜里两人还如此亲昵?为什么东西会落在他那里?为什么,她见到他是那样局促?
好多问题,问不出口。他只是吮咬着乳头,脱下她裤子后,又蹲下身去舔舐她那流水的穴肉。
“啊——ada——你慢一点儿!”
冬青被他弄得心跳加速,神经也紧张起来。一张只是打过几次照面的面孔在身下臣服,他努力取悦着她,他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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