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他不说,她也知道。
不久前,江循来宋氏签股份转让,特意提了闵肆铖。
他意思很明显,凡那个人不是闵肆铖,这份转让书他不可能签,还特意说她挺会找靠山的,那个人要不是闵肆铖,谁又能镇得住贺宴辞以及那些对宋氏虎视眈眈的人,宋氏早已四分五裂。
宋南星都明白,如果不是闵肆铖,宋氏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还好那个人是闵先生,是那个从不怎么露面却在宋氏三十周年庆上为她树立威信,周旋着他不屑的那层关系的闵先生。
这样的闵先生又怎么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
宋南星曾一度怀疑自己有感情障碍,江晟曾不止一次说她,不懂共情,不懂体谅。
可闵肆铖的每一种好,哪怕他们才相处几个月,哪怕他从不跟她讲,她都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宋南星顺势一双纤细的手臂搂住闵肆铖的脖子,清眸里含着柔情,娇态十足地问他,“那你会吗?”她现在一点都不怕他了,臭不要脸的男人。
闵肆铖看着她这副娇柔似水的模样,想狠狠欺负。
尤其,此前对他疏离客套。
如今怪会撒娇了。
他哪里受得了她这样的态度转变,早已心猿意马,哪还忍心逗她。
他双手握住宋南星纤瘦的腰身上,在她娇嫩的唇瓣上重重地落了一个吻,“就算卖了我自己,都必须把我家小祖宗的东西留着。”
“”宋南星,这个男人知不知道他在讲什么,都从‘闵太太’延伸到‘小祖宗’了,不怕她恃宠而骄么,以后纠缠着他不肯放怎么办?
宋南星一想到她跟闵肆铖在将来的某一天要分开,她心里酸的难受。
那个条约是她提出来的。
闵先生这么好,将来有了心仪的女孩,她总不能抓着他不放吧。
那样真是恩将仇报了。
闵肆铖注意到女孩情绪波动,“怎么了?”
宋南星眼帘微垂,摇摇头。
闵肆铖没继续问,开始聊宋氏的事,“我让秦岳把宋氏的股东名单整理一份,清点一下这些年只拿红利不干活的股东。其中部分股东,公司一有事就装死,查无此人,公司的领导人遇事,他们积极不帮衬着,想办法让公司恢复正常运营,反倒是联合外人来逼迫领导人。等到公司相安无事就坐享其成,哪里来的这么好的事?按照你们这种管理法,公司养这么多蛀虫,不倒闭才怪。”
“”她之所以留着这些股东还没清理,一是时间上的问题,二是,很多老股东都是当年跟在父亲身边,看着宋氏一点点壮大,父亲重情义,即便知道,也没处理。
宋南星喜欢听闵肆铖刚刚的一番话,听着就高兴,他摆明了是为了她在宋氏三十周年庆上受了委屈出气,当时有相关部分领导在,宋氏想要立足,不能反驳,就必须忍下那口气。
而这些股东非但不跟她一致对外,还听了江老爷子的挑拨,
宋南星眉眼弯弯,精致的小脸上都是浅浅的笑意。
“高兴了?”刚刚突然闷闷的,闵肆铖指腹在她腰身上摩挲着,继续道,“我早前在海市便和你讲过,你父亲的管理方式有严重的问题,宋氏走到这个地步,情理之中。”宋南星抬头瞅了闵肆铖一眼,他纠正,“我的错,不该在背后议论岳父。”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这个男人现在毫无下限。
闵肆铖唇角勾着笑,言归正传:“秦岳是个很有能力的管理者,你父亲唯一做的正确决定,挑了他做公司副总。”
宋南星对闵肆铖这样评价她父亲,多少有些小抱怨,可他作为商界翘楚的身份,他的话很中肯,“秦叔叔是我爸妈资助的,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公司,这么多年都为公司尽心尽力。”
闵肆铖思索一瞬道,“秦岳不过三十五六的年纪,你管他叫叔?”
啊?
她不该叫叔叔?
那她该叫什么?
宋南星忽地反应过来,轻声一笑,这个男人还真会挑重点,他未免在年龄上卡得太严格了吧?
她解释,“那个,我从见到秦叔——岳,我爸就让我叫他叔叔——”秦岳大了她十三岁,叫叔叔没什么不妥吧?“我爸跟他私底下一直都是称兄道弟的。”
闵肆铖长指勾着宋南星的下巴,迫使她对视他,“宝贝,你管秦岳叫叔,那你管我叫什么?嗯?”
“闵先生——”宋南星不假思索,这个男人年龄卡得紧,她必须拿出点诚意,一句‘闵先生’够诚意了吧?
闵肆铖深眸微眯,“宝贝,昨晚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叫的。”
“”有关昨晚的事,宋南星一个字不想提,她双手从他脖子上滑了下来,小声说,“我饿了。”
闵肆铖又将人捉入怀里,“嗯,乖乖把昨晚怎么叫我的再叫一声,我带你吃饭。”
“不用,我自己可以!”她拒绝,粥就在这里,她可以自己盛,可以自己吃。
她不会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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