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人。
由容清棠坐上皇后之位,哪一方都不能如愿,但他们的对手也没有赢。
卫时舟便能在这个平衡里继续减少掣肘,肃清朝野,铲除奸臣。
父亲一生的夙愿便是能扳倒刘相,容清棠又思及前世卫时舟为她修墓立碑的事,心里已然有了决定。
但她没有立时应下,而是继续问:“需要多久?”
机会稍纵即逝,卫时舟长指微蜷,按捺着心底汹涌的情绪,声音平稳道:“至多两年。”
“这两年内你我只需有夫妻之名,我绝不会冒犯逾距。”
“两年后,无论我所图之事的结果如何,你都可以离宫。”
卫时舟意味不明道。
若两年之后她仍对他没有感情……
卫时舟心里一沉,不再细想。
“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不受任何宫规限制。后宫事务我也可以另外安排人来打理。”
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
容清棠越听越觉得意外。
既是约定暂时夫妻,自然不必涉及夫妻敦伦。可除此之外,他不仅不需要她打理后宫事务,且允许她随意出入宫廷?
未免也太自由了些。
容清棠柔声说:“在其位谋其职,既然暂为皇后,后宫事务我也会竭力处理妥当。”
若事事假手于人,或许还会旁生枝节,惹人怀疑,到时反而得不偿失。
卫时舟心里一动,浑身的血液都泛起了热意,语气险些不稳道:“你同意了?”
“嗯,”容清棠点了点头,“便以两年为期。”
“您所图之事亦是家父的遗愿之一。两年之内,我会尽我所能地协助您。”
父亲离开前一直放心不下的,除了她的婚事,便是朝堂。
她与谢闻锦的婚姻已经潦草收场,但朝堂清明,政通人和,亦是容清棠所愿。
卫时舟微不可查地轻出了口浊气,指尖不自觉升起阵阵麻痹之感。
“好,那便有劳你了。”
容清棠顿了顿,故意问:“您不担心我到时贪图后位与权力,不肯让位吗?”
或许因为父亲的存在,卫时舟似乎很信任她,否则也不会与她商议这种事。
卫时舟眼底浮现笑意,温声道:“若你想,亦无不可。”
若真能这样,也很好。
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即便不是因为他。
容清棠摇了摇头,“打趣罢了,我并非不守诺的人。若您提前处理完前朝的事,我们约定的两年之期便也随之提前结束,我不会赖着不走。”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若您有了情投意合的人也可以直接同我说,我会提前把皇后之位让出来。”
卫时舟如今应该还没有心悦之人,才会让她暂代皇后之职。若有了比她更合适的人,自然也就用不着容清棠与他假装夫妻了。
闻言,卫时舟神情温和地点了点头,又道:“若你有了心悦之人,不愿继续陪我演这出戏,也可以告诉我。我会提前送你出宫。”
只是这话里有几分真,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容清棠不置可否。
既然答应下来,她便不会中途反悔。况且经历过那样一段冷淡无趣的婚姻,她也不觉得自己还会对谁心动。
夜深时山里起了凉风,卫时舟提醒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屋休息。其余的事情我们明日再议。”
容清棠点头应下,却在准备起身时忽然注意到了什么。
她做的那碟杏花糕何时被吃完了?群青做的那碟反而没怎么动。
此处只有两个人,容清棠自己一直在看那些奏折没分出神来吃,便只有……
她悄悄瞥了一眼卫时舟。
他的口味是不是有点奇怪?
怎么放着群青做的那碟堪称完美的糕点不吃,反而对她做的那碟平平无奇的青睐有加?
容清棠没有多问,和卫时舟告辞后缓步往自己的寮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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