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容清棠, 我要见她。”
听见刘楚楚明显柔媚得不正常的声音, 守在廊下早已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的群青面无表情地走上前。
确认她已几乎被药力催得失去神识, 无出手伤人的能力后, 群青才转身去敲响了容清棠的房门。
“姑娘,刘楚楚来了。”群青知道姑娘还没睡, 言简意赅地汇报道。
旁边寮房内的柔蓝很快便打开门走了出来,皱着眉问:“她怎么来了?”
屋内还没能安心睡下的容清棠也眉心紧蹙。
子时已过,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 刘楚楚怎会此时来找她?
她放下手中那本整晚也没翻看几页的书册,起身打开房门, 问群青:“她可有说来做什么?”
群青摇了摇头, “她应是中了秘药。”
容清棠心生疑窦, “她独自来的?”
群青颔首,道:“应是强撑着找过来的。”
他耳力极佳,早已注意到有人脚步不稳,走走停停地朝着这边而来。
“姑娘,会不会有诈?”柔蓝有些担心。
容清棠犹豫了须臾,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而待走近看清刘楚楚此时的状态后,容清棠更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了。
刘楚楚身穿着一袭裙帔层叠的高腰长裙,即便妆容已经有些被汗洇花了,却不难看出她此前精心打扮过。
容清棠也从她迷蒙涣散的眼神间看出刘楚楚此时应正在经受某些秘药的煎熬。
不知是她被别人下了药,还是刘楚楚自己有意为之。
可无论如何,刘楚楚眼下这个状态都没有来找她的理由。
容清棠抬眸朝卫时舟所住的寮房那边遥望了一眼,声音不自觉有些冷地问刘楚楚:“你是走错了路?”
听见容清棠的声音,刘楚楚用力掐了掐自己,拽回一缕神识后才抬起头望向她。
容清棠正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搁在平时,刘楚楚绝不会让容清棠有俯视自己的机会。可她眼下已经没了再站起来的力气,只能颤声道:“不是……”
刘楚楚听见自己满是媚意的声音后深感耻辱,她狠狠地咬了咬唇,直到尝到能令人清醒的血腥味后才继续说:“我是……来找你的。”
“我被、下了药,求你,求你帮我……帮我这一回。”
看她此时的模样,容清棠怎么会猜不出刘楚楚到底是中了什么药。
但不管是想施展苦肉计还是美人计,刘楚楚似乎都找错了人。
“我如何能帮你?”容清棠淡声问。
“把我……关起来。”刘楚楚声音模糊地说。
容清棠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忖着什么。
而后她心里有了抉择,问刘楚楚:“你中的药可会致死?”
见刘楚楚的神识越发涣散了,容清棠换了个更直白的问法:“这药是否要求你必须与人欢好,否则便会死?”
刘楚楚艰难地摇了摇头。
父亲派的人没有和她说这个,应不是那种会要人性命的药。
得了她的回答,容清棠才和柔蓝一起将刘楚楚从地上扶起来,把她带去了容清棠所住的寮房旁边那间屋子。
“除了这间房以外,我不会再帮你别的。”容清棠站在门外,语气无波无澜道。
“门不会上锁,也不会有人进去照顾你,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话毕,容清棠便让群青关了门,只留了刘楚楚一人在屋内。
群青继续守夜,容清棠和柔蓝重新回了各自的屋内,仿佛今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暗处,得了护卫禀报,知道刘楚楚被刘相送来云山寺的卫时舟无声地看着这一切,没有现身。
若是刘楚楚当真按照刘相所希望的那样去找他,卫时舟今夜便会命人将她的尸体送回相府。
但刘楚楚转而去找了容清棠求救,这在卫时舟的意料之外。
看来她比她那个下作又愚蠢的父亲要稍微聪明一些。
无人知晓,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在云山寺一间简朴的寮房内度过了怎样的一夜。
刘相并非想害死自己的女儿,是以他命人给刘楚楚下的药的确不致命。但为了让刘楚楚得以顺利诱惑君上,他的手下用了春风楼最厉害的媚药。
在春风楼里,十分有权有势的男子才有资格为自己看中的美人用这药。它能酥媚骨,软纤腰,再清冷的美人也会因此变得妖异魅惑,摄人心魄。
而这种能让人甘心沉溺于漫天欲海中的药,只让刘楚楚觉得难堪与耻辱。
无论在人后的脾气秉性如何,在人前,刘楚楚一贯以最严苛端庄的规矩要求自己。举手投足间,她都是整个长安城中最让人挑不出错的贵女,平日里就连走路时迈的步子都像是度量过。
可就在今夜,身上那些羞于启齿的渴求与变化一寸寸地打断了她的骨头,也碾碎了她的尊严。
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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