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还理智尚存地思考,这种办法真的对睡眠有效?
她读书少,池慕程该不是骗她的吧。
但没多久,她就被池慕程吻得七荤八素,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更不要提池慕程此举是不是虚晃一招。
只觉得周身都是他独有的清洌好闻的气息,不经意间还能品尝到属于瓜果的清甜,回味无穷。
不知何时,她被池慕程带到了沙发上,原本缠绵的吻变得更加磨人,慢条斯理地拿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又低又柔又缓,像是裹了一层蜜糖,又像是笼着暖暖的光,气息不怎么均匀地喷洒在她唇边,那是极致的诱惑,“喜欢吗?”
“嗯。”她情不自禁地被蛊惑,鬼迷心窍般地点了点头,声音细碎而迷人,拖着长长的尾调勾得人越发心神荡漾。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双手穿过他浓密乌黑的头发,更加亲密地拉近他与自己的距离,然后大胆主动地给予他回馈。
她的举动就像是一个盛大的邀请,池慕程心里属于克制的那一根弦轰然崩裂,心跳乱作一团,纵肆跳起了不规则的乐章。
他紧紧地抱住她,一时间难舍难分。
再后来,他抽离出部分理智,暧昧又认真地问她:“你准备好了吗?”
余夏恍惚地凝睇着他,双眼迷离,只剩下一片沉沦的色彩,她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巴,似挑衅又似引诱,“你说呢?”
妩媚又傲然的声音像是个修炼了千年的妖精,没有人能从她的温柔的爪牙下逃脱……
深夜战袍是什么?
他将她抱到卧室的床上,解开了彼此身上的束缚,开启了一场漫长的探索。
是彼此交付,也是彼此享用,是彼此取悦,也是彼此索要。
夜色至深,月光布撒,某个小小的天地之间,一场花事开到荼靡……
余夏一开始觉得她好像被骗了,所有的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都把这件事描述得妙不可言,但她经历下来不过如此,甚至觉得乏善可陈。
但后来渐入佳境,她才明白什么叫做疯狂,什么叫做温柔至死。
最后终于倦极,她望着他眼底无尽的温柔,心底软得一塌糊涂,满足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余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目的却是陌生的景象,灰调的窗帘,纯白的天花板,就连被子也是浅灰色,极简的风格完全不是她浪漫温馨的卧室,那她是在哪里?
她吓得一下弹坐起来,瞬间清醒,意识也一下子归拢,才想起来她已经搬到了池慕程的公寓。
昨晚发生的一幕幕倒带般地回到最初,又倍速地回放了一遍,忍不住捂了捂脸,没想到她跟池慕程的婚姻关系这么快就有了实质的突破。
“怎么了?”池慕程比她早醒了片刻,看着她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的身边,感觉极不真实。
有那么一时半刻的时间,他都不敢眨眼,生怕这又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直到伸手轻轻地将她纳入自己的怀中,真实地感受到她的存在,他才心安。
太阳已经悄悄地爬上来,给他的眼底镀上了一抹亮色,他静静地望着她的睡颜,看着她微微凌乱的头发,又长又卷的睫毛,心头无限柔软。
“总有人间一两风,填我十万八千梦。”
她就是那一抹微风,也是他梦想领略的山川湖海,日月星辰,万千风景……
然后她忽然翻了个身,没一会就直直地翻坐起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跟着她一起坐了起来。
下一秒看到余夏捂脸的动作,他忍不住勾起了薄唇,流转的目光里荡漾起一片灿然之色,“害羞了?”
余夏不想承认她害羞,连忙岔开了话题,“现在几点了?”
池慕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过九点半了。”
余夏大惊失色,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天呐,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她竟然睡过了头,还睡过了那么长时间。现在搞搞去公司,差不多可以直接吃午饭了。真是男色误人。
她站起来的一瞬间,双腿一阵酸疼,两股战战直接又跌坐回床上,秀眉一阵拧紧。
该死的,这难道就是纵情放肆的后遗症?
“没事吧?你忘了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池慕程又担心又无奈地开口。
余夏这才想起今天是周六,她懊恼地抿了抿唇,一时激动竟然把日子都忘了,难怪她一直都没听到闹铃响。
“你可以多躺一会儿。”想到她昨晚的情况,池慕程温柔体贴地给她建议。
一想到自己现在浑身酸痛都是拜他所赐,余夏便没什么好脸给他,耷拉着美丽动人的面庞,傲娇地睨了他一眼。
池慕程这会儿也有点懊恼和心虚,凌晨一时冲动折腾了她许久。
一开始他还能顾念她未经人事,小心翼翼地引导,但后来彻底拥有她之后,一种得偿所愿的满足感主导了他的思想,他就失控了。
曾经肖想的人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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