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摇了摇头,“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今天之前我都没有想过是楚东良搞的鬼,我以为他还要在里面呆个一年半载。”
宋鋆若有所思地开口,“其实这件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这家酒店除了入住的客人和会员,一般外人进不来,安全性还是不错的,你们暂时就住在这里吧。明天最好请个假,这两天先别去上班了,免得他再兴风作浪。”
“你有办法可以解决?”颜槿听他云淡风轻的口吻,不经意间流露出了几分敬佩之意。她知道他作为知名律师是有几把刷子的,此刻看他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得获得了几分心安,也替余夏松了口气。
“没问题。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宋鋆信誓旦旦地跟她们说道。
“那你准备用什么办法?”颜槿好奇地问道。
“这些你们就不用知道了。在这儿等消息吧。”宋鋆卖了个关子。
“那大概需要多长时间?”余夏还是有点忐忑,总是躲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放心吧,不会太久。”宋鋆给她吃了颗定心丸,“好了,都快天亮了,我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凌晨快四点的时候,宋鋆跟她们告辞离开了酒店。
虽然折腾了一个晚上,但余夏却睡不着,她心烦意乱地刷着手机,看到消息说江城的飞机和高铁都已经停了。
她站在窗前,透过一丝东方既白,看着外面猛烈的风吹雨打,也不知道这场风雨要持续多久。
后来强迫自己去入睡,辗转反侧许久,才终于入了眠。
醒来时察觉到自己的房间里有人,还以为是颜槿,睡意惺忪地问了一声,“现在几点了?”
“刚过十点。”又低又磁的嗓音把她吓了个激灵,几乎一秒从床上弹坐起来,才看清站在自己床前的人是池慕程,长舒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神色放松下来,理了理身上的睡衣,声音有些倦怠。
“刚到不久。”池慕程在床边坐了下来,轻轻将她揽入了怀中。
没想到他这才离开了没两天,余夏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很难想象昨晚她们两个姑娘被午夜的砸门声惊醒,还要在大半夜冒着疾风骤雨躲到酒店里来,一想起来他就心疼得不行,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才能稍稍消抵心中的无限担忧。
“颜槿呢?”余夏靠在他怀里,能够清楚分明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和温度,顿觉心安不少。有点依赖这份踏实,不由自主地伸手穿过他的腰线,紧紧抱住。
“她去餐厅吃饭了。”
余夏点了点头,“宋律师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按照池慕程本来的计划,应该得明天才能回来。
池慕程一说到这个就有点来气,“他四点多给我打的电话,我当时想拿刀砍他的心都有了。幸好没把他拉黑。否则我还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
余夏知道他是在怪她没第一时间把事情告诉他,撒娇地拿额头抵了抵他的下巴,“我想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就不想把你吵醒免得你也跟着担心。不是想瞒着你。”
“你的事对我来说都不是小事。你给我牢牢记住这句话。”池慕程郑重其事地强调。
余夏心间一酥,像是有人在风雨中为她撑开了一把伞,她头顶的天地从此风停、雨歇。
“嗯,知道了。”
“饿了没有,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池慕程极尽温柔体贴地问道。
余夏“嗯”了一声,先起床洗漱。
你的想法很危险
洗漱完换好衣服,余夏把窗帘拉开,让光全部透进来。
这才发现外面还在刮着风,下着雨。酒店花园里的花树被吹得像是一个个发怒发狂的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你是怎么回来的?”余夏眼底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雾,半阖着眸子打量着池慕程。这种情况的话,高铁和飞机应该还是停运的状态吧。
池慕程一派沉稳从容,语气却是云淡风轻,一句话浅浅带过,“从别的城市中转了一下。”
余夏微微仰视着他,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中反复翻搅,数秒后,她走向他,再度抱住他,“以后不要做任何冒险的事。”可想而知,高速也是封了的。那他到底是怎么千里迢迢赶回来的?
池慕程凑近她的脸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不算冒险,我都安排妥当的,没有风险。”得知她遇到了这么大的麻烦,他哪里还能坐得住,恨不得安排私人飞机第一时间赶回来。只可惜天气情况不允许。
外面风声呼呼,雨柱一下一下打在窗户上,余夏心里却是一片晴空,有人猝不及防地点了一排烟花,在心底的每一寸地方噼里啪啦地炸开。
她眼眶微微泛红,双手圈住他,踮起脚尖,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瓣。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拥有了保护伞、拥有了铠甲,内心无所畏惧。
池慕程心头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有些痒又有一丝微疼,收紧手臂抱紧了她,深情回吻。
漫长而又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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