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忽然有了一些感悟:高级的猎人常常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之前她一直认为自己以魅力征服了池慕程,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
但现在她才发现,池慕程早已诱敌深入。她已经入了他的局,开始有了患得患失的情绪。
池慕程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你觉得我像是会迁就别人的人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甘之如饴。所以你不能否认,我们是高度同频的人。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自己创业吗?”
池慕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际和脸畔,烘得她心底隐隐发颤,一股莫名的热流在心间涌动。
“为什么?”
余夏微微抬眸,一双杏眼湿漉漉的,看得池慕程有点情不自禁,滚烫地吻了她一下,“宝贝,你别这么看我。”
余夏赶忙敛了目光,又稍稍坐正往旁边挪了挪,刻意跟他隔开了些距离,“你别闹,认真点。”
池慕程依旧云淡风轻,“其实你想的没错,我跟我哥的婚姻的确是有壁垒的。程氏看起来风光无限,但那是几代人的努力积累起来的财富,其中的关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涉及到很多人的利益。我跟我哥享受着程氏带来的荣耀,所以也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譬如我们的婚姻,多少人盯着,都希望达到一个强强联合的双赢结果。即使女方家世不那么煊赫,但拖后腿他们是决不允许的。”
“所以我选择了自己创业,就是为了能在婚姻上不被掣肘,有足够的自主权。当然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有些人挑拨我跟我哥的关系,避免公司内耗。当他们知道掌权人只可能是我哥时,他们对我哥也会多一份顺从和忠心。”
撇清珊珊跟程家的关系,这怎么行?
余夏没想到池慕程想得那么长远,“你创业的时候才几岁?就想到结婚的问题了?”
问完余夏就后悔了。
这种问题简直就是自虐,问多了都是泪。
无非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为了白月光呗。
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她才是那个人生赢家。她才是享受到他胜利果实的人。
池慕程耐人寻味地打量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余夏:“……”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后来池慕程将自己改名字的事告诉了她。
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他从小是在外祖家长大的,外公外婆特别疼他。高三的时候两个老人相继离世,对他和池母的打击很大。又恰逢父母婚姻危机,两人差点闹得离婚,池母想要他的抚养权,一气之下给他改了名字,想让他跟随母姓。但并不是改的现在这个名字,那时候他也大了,母亲让他自己取个喜欢的名字。
没多久父母之间的误会解除,两人和好。程父觉得两个孩子都跟他姓,程母的确有点亏,所以还是按照程母的意愿,让池慕程改了姓。
但原谅丈夫的池母非让他改成池慕程这个名字,以表达她对丈夫的爱意。
余夏听完有点啼笑皆非,没想到池慕程这个名字的由来还挺一波三折的。
“那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池慕程:“程池。”
余夏觉得蛮好听的。
与此同时,程建安和池雅云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家。
屁股还没坐热,还没来得及喝口热水,倪家一家人便上门来了。
“大晚上的怎么还跑这一趟?是有什么事吗?快坐!”程建安和池雅云热情地招呼了他们,还命下人沏一壶好茶上来。
“听珊珊说你们最近去清河那边考察了。那边民生凋敝,你们没吃什么苦吧。”倪父客套地说了一句。
程建安和池雅云疑惑地对视了一眼,民生凋敝?老倪对民生凋敝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还好,那边挺好的。”池雅云委婉地反驳了他的话。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你们没碰上吧?”倪母煞有介事地问道。她听倪芷珊说池雅云上次去清河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敲诈的无赖。
“哪里都有无赖和坏人,这跟地域没有必然的联系。”池雅云并不赞同她“穷山恶水出刁民”的说法。
“怎么没有关系。环境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以毁掉一个人。孟母三迁的故事大家都知道。清河县这种不正之风是会影响一代又一代人的。”倪母振振有词地说道。
池雅云更不同意这个观点了,但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也没必要跟倪母逞一时口舌之快。
见池雅云忽然不接话了,倪母悻悻地瞥了她一眼。最后实在坐不住了,才进入正题说明了来意。
“阿程的事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吧?”
池雅云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她还以为他们大半夜的过来是想看看外孙呢。
“听说了一点。但我还没见过老二,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池雅云气定神闲地说道,似乎并不着急。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就不跟你们兜圈子了。珊珊在你们家住了这么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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